了过去。
原山紧张的用望远镜观察对面的情况,关注着部队的进展。
忽然,原山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原地跳起来,顾不得将军的风度,抓着一个军官的衣领子,声嘶力竭的喊道:“快命令部队撤退!快!!!”
军官们都被将军的异常举动吓了一大跳,原山将军莫不是犯了羊角疯儿,才导致举止失常。
ri军的号音再次响起,不过,没了嚣张的气势,多了些垂头丧气的味道。
刚才,原山看到了,让他以后经常做噩梦的一幕,在ri军士兵快要接近,那块儿jing告的大木牌子时,对面支那军队的阵地上,忽然大批伪装物撤去,一门门火炮赫然显露出来,黑洞洞的炮口,野兽眼睛般,yin沉沉的对着皇军士兵。
还有支那的炮兵,手捧着炮弹,随时准备装填,原山从看到的火炮数量和口径判断,只有是支那炮兵一轮齐shè,自己的一个大队士兵,就会全部成为支离破碎的尸体。
原山不敢冒这个险,他相信对面的支那炮兵一定会开炮的,那不是二十九军的士兵,而是穿着zhongyāng军制服的duli师士兵,原山的愤怒,在看见大量火炮之后,化为深深的恐惧。
他的手上,只有七个步兵大队,两个炮兵大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而自己的炮兵大队,只是装备了十二门山炮,其余的为迫击炮,可对面的duli师,拿出来的是大口径野炮,而且数量远远超过自己的炮兵。
再狂妄的野心,在绝对的优势火力面前,都化为一身的冷汗,他命令部队原地待命,绝对不允许轻举妄动。
回到指挥部后,不好的消息接踵而来,在原山部队几个正面方向,都出现了相同的局面,大量的火炮,完备的工事,原山部队同外部联系的通道,被彻底封锁,自己成为了一支被数量庞大,火力凶猛的支那军队包围的孤军。
原山少将感觉现在自己头痛yu裂,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儿巨石,喘不过气儿来。
他现在可以确定,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一定在自己惦记很久的二五八团阵地上,除了他,在华北的支那将军,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没有这样胆大包天的行为,敢冒和大ri本皇军开战的危险,把自己包围在这里。
唐秋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原山思考了很久,围而不攻,他是没有敢开第一枪的胆量,现在,自己何尝有这样的胆量,他到底要干什么?
原山忽然打个冷战,他想起了巴达尔胡的遭遇,也是被围困了十几天之久,最后被裹在土匪当中,让duli师一阵炮火,轰的尸骨无存,华北驻屯军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有又起了拜他所赐,黯然离开军界的山口旅团长,他也是被唐秋离以演习的名义,愣是吃掉了一个联队的士兵,当初自己还嘲笑山口无能,现在,历史重演,只不过,悲剧的主角是自己,难道这里又是一个小五台山?
根据驻屯军情报部门的通报,包围自己的支那军队,兵力在两万多人以上,是自己兵力的三倍,还有相差不知道多少倍的火力。
原山仔细分析了局势之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绝没有毫发无损走出去的可能,他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高傲,用前所未有的谦卑语气,给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发去一封长长的求救电报,然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司令部的回音。
接到原山进的求救电报时,大ri本帝国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阁下,正在享用美味的早餐,他的心情和胃口都不错。
侍从参谋急匆匆的脚步,打破了这里宁静的早晨,也把田代司令官阁下,从美妙的心情之中,强行拖了出来,田代很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
看完电报,田代阁下吃惊的跳起来,打翻了餐桌,雪白的牛nǎi溅湿了笔挺的将军服,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田代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原山进的电报吸引了,他和原山进的判断一样,唐秋离是又要企图制造一个小五台山事件。
这个支那魔鬼唐秋离,也太得寸进尺了,上次的事件,已经使大本营对自己颇有微词,而且航空部队对自己也是非常不满,现在他又要故技重施,这次的胃口,显然不上一次小五台山大多了。
田代心里一阵恼怒,这个支那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把大ri本帝国暂时的容忍,视为软弱可欺,步步紧逼,不给你教训,你也不知道大ri本帝**队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