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道貌岸然君子,老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竟然气不长出,面不改sè,显然是处在极端的兴奋之中。
老贼果然狡猾毒辣,老谋深算,他的用心很明显,就是要激起唐秋离年轻好胜之心,在公众场合,说出抗ri言论,在场的宾客中,谁知道那位是军统和中统的人,或者和这两个令人谈虎sè变的机构有联系。
只要把唐秋离今晚的话,如实的汇报给南京蒋委员长,依照老蒋的脾气,在当前和ri本这种微妙的关系之下,有人竟敢公然跳出来,和自己唱反调,破坏自己亲手制定的国策,与谋反无异,轻者丢官去职,永不叙用,重者身陷牢狱,砍头掉脑袋。
借老蒋的手,除去唐秋离,即为ri本主子出口恶气,也为在冀察政务委员会捞得实权,清除障碍,一箭双雕,最起码也能离间他和老蒋的关系,实在好计谋!
唐秋离一眼就看透了老贼的用心,岂能上当,他也注意到,今晚的宾客中,有好几个疑是特工系统的人,这类人,天然有一种气质,异于常人。
其他的人,都为唐秋离捏一把汗,这老贼也真厉害,言辞如刀,他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尺度稍微拿捏不准,就会授人于口实,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
倘若是不回答,就是默认了老贼的说法,使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他的卖国言论,也让他的汉jiān气焰,更加嚣张,唐秋离也会在众人面前,威风扫地,落得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宋哲元更是手心捏着一把汗,他生怕自己托付二十九军未来的最佳人选,毁在这一场唇枪舌剑中,但是,事已至此,他无法插嘴,更不知道该如何插嘴,只能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唐秋离。
“王先生高论,确实是闻所未闻,千古奇谈,定能为平津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增添很多作料,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王先生的言论,无需后人,中国之民众和今晚在场之人,就可给王先生定论。”
“王先生名揖唐,从先生之名可以看出,崇尚我大唐之文治武功,盖世鼎盛,威仪四海,宇内臣服,今ri之ri本列岛,即中华文化之余脉相承,先生感念至深,作揖不止,顶礼膜拜,也许是多次梦回大唐盛世,醒后,深感未能置身于其中,遗憾之余,以名言志。
“真令我等钦佩,先生之民族情结,山高水深,可惜,今ri一见,原来名不符实,确有其事,原以为是酸腐文人之杜撰,先生今ri,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辞,妄自菲薄我中华国威,对大唐文化之余脉,却大力推崇,真是本末倒置,正邪不分,数典忘祖,王先生扪心自问,上对得起王氏列祖列宗,下如何面对后辈子孙。”
“古语云,观其言、察其行,先生今ri之言行,不符揖唐之名,定会误导我等望文生义,也误导后辈子孙,唐某有一名,愿意无偿献与先生,曰揖ri如何?即符合先生今ri之言论,也切合先生的心意,岂不是正中下怀,十分受用,也更加亲近和友邦朋友的关系,皆大欢喜,先生以为然否?”
唐秋离的话音刚落,大厅里笑翻了天,连那些自矜的名门淑女,都忍不住笑完了腰,那些二十九军的年轻军官,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儿,更多的人,一边笑一边“哎呦、哎呦”的直捂肚子。
唐副军长也太厉害了,犯忌讳的话,一句没说,拿老贼的名字做文章,把他的汉jiān嘴脸,刻画得入骨三分,揭露的体无完肤,这简直是一片讨王的檄文。
宋哲元笑得跌坐在椅子上,连连咳嗽,直嚷嚷上不来气儿,他的副官赶忙给他捶背。
老贼脸sè青紫,身体颤抖,右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唐秋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一翻白儿,当场气晕过去,晕过去之前,总算说出一个字“你!”就在于没有声息了,其声如丧家之犬的哀鸣。
王克敏和齐奎元慌忙过去搀扶,那几个ri本人也上来照顾。
对于这俩汉jiān,唐秋离也没打算放过,他笑吟吟的说道:“王克敏先生、齐奎元先生,看二位对王揖ri先生的关切程度,可见是同道中人,既然揖ri先生接受了唐某的送名,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唐某也有名字送给二位!”
众人见到还有好戏,唐副军长连他俩也不放过,都侧耳细听,这三位,是冀察政务委员会里有名的三驾马车,平时来往密切,狼狈为jiān,在政务会上,呼风唤雨,大肆鼓吹亲ri论调。
“还望不吝笑纳,王先生曰乐土,齐先生曰共荣,与揖ri相得益彰,方显得三位志同道合,两位先生,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