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激发他的绘画欲。
好会,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量的时间有些过长,都可以称得上是冒犯。他立即移开视线。
蔺洲不易察觉地放松些,但同时,唇角微微下压,看着并不像是愉悦。
氛似乎有些微妙。
顾瑜转移话题,问:“我也要换背心吗?我回去换再来?”
蔺洲说:“最好穿背心,回去换太远,这里有我没穿过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换上。”
特意回去,让蔺洲站在这里等确实不太好。
于是,顾瑜点头,蔺洲手里接过背心,干脆利落地脱掉上衣,换。
训练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又都是男的,顾瑜自然没有顾忌什。
雪白的脊背,漂亮的蝴蝶骨在眼前闪而过,很快又被遮挡住,但蔺洲不知怎回事,脑袋还是空白瞬。
背心弹『性』很好,即他们体型差显,穿在顾瑜身上也只是有点宽松,能勾勒出隐约的线条。他『露』出的胳膊没有蔺洲结实,但也有薄薄的层肌肉,瘦削而青涩,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大小没什大问题,倒是背心穿手的口子偏大,穿在顾瑜身上,开到腋下很下面,深v形状,『露』出大片皮肤。
同样的背心,穿着两人身上,却是完全不样的效果。
蔺洲目光沉静,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准备好吗?”
声音有些沙哑,像在压抑什情绪。
顾瑜听着,还以为蔺洲不满他磨蹭,立刻应声。
按下重力键后,可以显感觉到身体骤然沉,不管是抬脚还是做什动作,都比平时困难,需要用更大的力。
这级数完全超出正常人的承受范围,只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对身体强度更高的觉醒者来说,却只是锻炼。
“能接受吗?”蔺洲抬眼,观察着顾瑜的脸『色』。
额前渗出薄汗,紧抿着唇,膝盖微微弯曲,垂在身侧的手意识握成拳头。
顾瑜用力慢慢站直,感受下,然后才说:“还好。”
“那我开始。”
蔺洲站在顾瑜对面,眉眼沉,几乎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周身几分凌厉,果断攻过来。
因为顾瑜有基础,蔺洲并不用零教,而是通过实际对战,亲身指导,教学招式和指出缺点漏洞。
没有余的动作,每招都有目的,攻击和防御兼备,进退有度。
实际上,顾瑜原本是抗拒体能训练的,听知道会很累人。他以前确实喜欢散,深入学,但那只是爱过,后来上高中学业加重,很少练,心思也淡不少。
没到,和蔺洲学格斗术时,心里又涌些曾经的热情,肌肉的碰撞,血『液』隐隐沸腾,得很爽。
面『色』泛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身上大汗淋漓,背心湿透黏在身上。
很热,但又很痛快。
训练室里只有皮肉摩擦碰撞的声音,蔺洲偶尔指导的低沉声音,剩下都是急促不断的喘息声。
练不知久,蔺洲说:“暂停,休息下。”
顾瑜刚好正在进攻,拳挥过去,停下,但力道收不回来。蔺洲见状,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再往旁边带,卸他的攻势。
这幕,看来像是顾瑜扑进蔺洲的怀里,突然反悔,却又被蔺洲伸手拽,拉得更近,两人的身体几乎紧密贴。
剧烈运动后的身体不断散发着热量,『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近乎滚烫,还有黏腻的汗『液』,蹭在,分不清你我。
顾瑜停下来,感觉到浑身肌肉酸软,累得不行,果断后退,放肆倒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大口大口地喘,胸膛剧烈伏。
蔺洲面『色』微变,立刻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哪里不舒服?”
顾瑜半睁开眼,微微偏头,声音有力,“我感觉……我快死。”
蔺洲皱眉。
顾瑜张着嘴呼吸,汗湿的黑发黏在脸侧,满脸通红,蔓延到耳朵脖子都红透,手臂和小腿也好几块淤青。这是格斗肉搏不可避免的伤,觉醒者身体恢复能力好,快的话第二天都能消下去。
但顾瑜的眼睛失去高光,像条咸鱼样瘫在地上,力喘,看来像是被残酷虐待过,怪可怜的。
“我浑身哪哪都痛,跟被卡车碾过样散架,动不……”
顾瑜这很显然是在卖惨,试图逃避接下来的训练。
蔺洲白过来,暗松口,也有些奈笑,“这是正常的,你有段时间没锻炼身体吧?”
顾瑜怕他借此要求加强训练,立刻反驳:“不,我经常锻炼,只是身体素质天生弱些,禁不高强度运动。”
“……”
蔺洲可是很清楚,这人是怎像条咸鱼样宅在家里过整个暑假的,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哪里有锻炼。
顾瑜脸真诚,继续装可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努力说服自己严格的教官。
蔺洲却微微俯身,手臂搭在腿侧,指尖在地上点点,凝视着他的脸,平淡说:“放心,这只是刚开始,等以后强度加大,你会发现现在的训练根本不算什,习惯好。”
顾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脸你还是个人吗的表情。
蔺洲终于忍不住,翘翘嘴角。
顾瑜躺在地上,视野开阔,眼看到,立刻说:“你还笑?!是故意吓我的吧!”
蔺洲嘴角下压,似乎才知道自己刚才笑,不知为什,下意识掩饰,“我没吓你。”
顾瑜故作痛心疾首,“装也晚,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蔺洲:“……”
他刚说话,但顾瑜又突然出声。
“对,没错,我是个傻子。”
为逃避训练,顾瑜经走自黑路线,脸煞有其事的认真。因为我傻,所以训练不来。
蔺洲:“……”
竟然难得有些语,说不出话来。
蔺洲沉默,放任他休息会,然后说:“来。”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
蔺洲看过去,以为他会副我经和地板黏在的表情,进行耍赖,但没到,还是低估他。
顾瑜闭着眼睛,经躺在地上睡着,还意识地不满嘟囔,嫌弃床硬。
蔺洲哭笑不得,但还是人叫醒,拉来,继续训练。
终于结束,去淋浴间冲凉,洗去身燥热的汗。
顾瑜浑身酸软,感觉路都走不动,但又很饿,忍不住看蔺洲眼,又眼。
“怎?”
顾瑜脸乖巧,“我申请个轮椅。”
蔺洲顿下,情拒绝,“不行。”
顾瑜苦巴巴:“可我感觉我走不去饭堂,我的腿可能废。”
蔺洲:“我正好也要去,你实在走不动,我可以扶你。”
那又大可不必。
顾瑜果断拒绝,谁敢使唤高冷严格的教官,他当拐杖用。
到这,顾瑜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那他怎敢对着蔺洲耍赖卖乖?
这是个学员该对教官做的事吗?
还躺在地上睡觉不来。
简直找。
蔺洲的脾也算很好,居然没揍他。
顾瑜有些纳闷,才处那短时间,他经蔺洲当成很亲近的朋友吗?
以前,发小孟耀吐槽过他,说他恐怕有点社交牛杂症,介于社交牛『逼』症和社交恐惧症之间,说白,是在熟人面前很放肆很能说,对陌生人则能不说话不说,看来冷傲又疏离。他的症状不算严重,但对内对外态度显然不同。
而他现在对蔺洲,完全是对亲朋好友才有的态度。
顾瑜思索着,酸软的双腿迈出企鹅步,朝食堂慢吞吞走去。蔺洲则跟上去,很自然地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