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铁珊死了,一股鲜血从他胸膛上绽开,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突然开放。
剑,是从后面刺入的。杀他的人是上官丹凤。
她从窗外一跃而入,轻巧地像一只灵燕,玲珑有致的动人身躯上紧紧地裹着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严丝合缝,既展现了她苗条的身材,又包裹住了她每一寸肌肤,包括——那只握剑的手。
细软的黑皮手套完美地遮挡了覃逆的视线。
上官丹凤已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
但显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为美色而动。
“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西门吹雪冷冷地道。
上官丹凤很吃惊,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
他突然挥手,“叭”的一响,他的剑尖击中了阎铁珊胸膛上的剑尖。
阎铁珊倒了下去,他胸膛上的剑已被击落,落在水阁外。
西门吹雪的人也已到了水阁外,他提起那柄还带着血的剑,随手一抖,剑就突然断成了五六截,一截截落在地上。
覃逆看着断落的剑尖,开始思索下回若是恰好从后面见到西门吹雪杀人,要不要拔刀了,难不成还要专门转到他前面去?转而又一想,她又不是用剑的,她用的是刀!没人规定,用刀的人不能从后面出手。
于是,坦然抬头,不料,却正对上西门吹雪遥遥看过来的眼睛。他好似猜到她在想什么,冷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神情,黝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
覃逆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两下。
又有风吹过,夜雾刚从荷塘上升起,西门吹雪的人已忽然消失在雾里……
霍天青抱着闫铁珊的尸体走了,临走前留话于6小凤,日出时在清风观等他。
苏少英也是要走的,只是却有些迟疑。他定定地看着覃逆,突然问道:“那个秀才后来怎样了?”
覃逆回头,不解地看向他。
他的脸色有点红,笑笑,道:“我是说,那个惜命的秀才,杀手最后放过他了吗?”
6小凤和花满楼也都扭头看来,露出关注的神色,上官丹凤却不解道:“什么秀才?”
覃逆没有回答她,她不喜欢上官丹凤,感情上不喜欢她,理智上更不喜欢。是她把花满楼诳出来的,拔起萝卜带着泥,连带着她美好的片警生活也有了泡汤的危机。不过覃逆不是小孩子,做不出那种恶言相向的事,当然,她更做不出心里厌恶脸上却姐儿俩好那种恶心的事。
于是,无视她(你确定不是小孩子?!)。
上官丹凤的脸白了白,没有再说话,只是退到6小凤身边,看了他一眼,目中氤氲水气,委屈点点。
6小凤却在扭头认真地欣赏早被他看了几十遍的荷塘。
聪明的男人是不会介入女人的战争的。
覃逆皱眉想了下,抬头对苏少英道:“这个我没想过。一般情况,杀手都会放过秀才。不过这是一部小短篇,你不觉得放或者不放都有画蛇添足之嫌吗?留点悬念比较好吧?”
苏少英一呆,什么意思?6小凤也扭头看了过来。
花满楼微微迟疑一下,慢慢问道:“覃逆,你刚才所讲的两个故事,该不会……可是真有其事?”
覃逆点头,“当然不是,我编的。”
6小凤瞠目结舌,“那……那个……轮、轮、轮…奸…凌、辱致死……也是你编的?”
覃逆眨眨眼,道:“嗯。悲惨的故事比较能打动人心。”
被欺骗了感情的几人:“……”
良久,苏少英干巴巴地道:“这么说,你是在骗我?”
覃逆想了一下,道“算是吧。”接着又看到苏少英一脸菜色,面无表情地坦然补充道,“我一般不骗人。我骗人的时候从来没人不信的。而且,严格来说,这也不能算是骗人吧,最多就是讲了两个故事。我的故事不好听吗?”说着,转头征询地看向花满楼和6小凤,“而且,第二个故事还带有文言文的色彩呢。我的文言文大有长进。”
花满楼和6小凤齐齐无语中。
半响,花满楼无奈笑道:“我不知道你还喜欢讲故事。”
覃逆道:“其实,我比较喜欢看故事的。”可惜,她现在只能抱着大明律自己yy,唯一的收获就是文言水平的提高,都可以用之乎之也讲故事了。
苏少英终于带着受创的心灵走了。
6小凤继续抓贼,花满楼继续帮忙,上官丹凤继续她挂着贞节牌坊的“生子表”职业,覃逆继续她充当布景、偶尔串串戏的路人甲生活。
一个夜晚的时间有多长?它可能很短,一闭眼再一睁眼,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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