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这才慢慢的走过去。
然后坐在桌上,迅速摸了一把长睫毛。
炎柏葳道:“我想把这一处,建的更大些,把竹林村的人,往北移一段儿,然后把这一片,建的如同一个小城池。”
唐时锦微微凝眉,手就收了回来,秒切到了正事状态:“为何?”
炎柏葳声音极低:“这也是桃相的意思。因为我这一趟过去,发现不管是那位,还是万家,对于这一方的大儒雅集,全未重视……只要他们此时未能重视,有个两三年的时间,此处渐成规模,就算他们重视起来,也晚了,此非乱世,难道还能焚书坑儒不成?”
唐时锦微微沉吟。
这跟她当初的构想,其实走向是一样的,只是她只打算苟着,没打算做这么大而已。
不过这么大的事,元盛帝居然没当回事儿?
她道:“那这位的脑子,是不是有点水啊?”
炎柏葳叹道:“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唐时锦点了点头,道:“可是你又怎么能确认,他不会再派人追杀你呢?他连锦衣卫都派出来了,又不是只有影卫,这不就等于是公开了?”
炎柏葳沉默半晌,唐时锦摸了摸他的脸安慰。
炎柏葳笑道:“没事,我不是难过,我早就不难过了,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咱们这位君王……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非常奇怪。哪怕他私底下做了坏事,也会给自己找一个由头,而明面上,他肯定是善良的,时常说着一些难以自圆其说的谎,却又一定要别人认同……”
他顿了一下:“就比如说这一回,他动了锦衣卫,但是他可以让他们保密,所以仍旧不算公开……总之,除非真的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给自己留下追杀安宁侯世子这种‘无情’形象的,也所以,只要我不自己跳出来,给他送很大的把柄,我就非常安全。”
“而且还有一点,也很是奇怪,他对万氏算是情深爱重了吧?有人骂她他也会发脾气,可是真要是有什么大事,他又会言里语外的暗示此事是受了万氏影响,然后开始哭诉情深,装做可怜……我着实不太懂这个人。”
唐时锦耸了耸肩:“这有啥不好懂的?我早说了他恋母,这不就是个巨婴?做事胆小任性,需要很多的认同,习惯于享受权利,却不敢承担责任,在别人责难时可以像熊孩子一样撒泼,可是在事情大到他不敢承受的时候,就躲到‘母亲’身后,卖惨装可怜……”
炎柏葳挑眉。
唐时锦笑道:“这种人你知道该怎么对付吗?戴高帽子,努力的给他戴高帽子,如果你能写出惊艳众人,传扬天下的赞颂他的文字,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如果实在不好意思捧臭脚,也没问题,赞颂他的爱情,无脑吹他的爱情,把他种种恋爱脑的脑残行为,鼓吹成至情至性,千古情种啥的,换句话说,字里行间透出一个意思,‘你做的所有错事都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懂不?责任转移,行了,你可以封侯拜相了!”
炎柏葳又是皱眉,又是好笑。
他沉吟的道:“你这么说的话,倒是真可以弄出这么一个人来,安插到他身边去。”
他推详了一会儿,又转头问:“我刚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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