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夫人于是吧啦吧啦一通说。
炎柏葳很快就从她极为偏颇的话中,提炼出了事情经过。
就像当年的拔步床,这倒真是唐时锦会办出来的事儿。
但并不是他偏袒自家人,唐时锦真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所以这必然是郑二郎先挑衅,她顺手反击。
而且她反击也都是给人留了后路的,绝不会轻易把人得罪死,就像当时的冯夫人,掉头就走了,也不过是丢个面子的事儿,怎么还能闹到酒楼拿帐单去他们家要钱?
炎柏葳直接道:“那不知令郎又做了什么?”
郑夫人一噎:“我们何尝做什么?”
炎柏葳冷笑:“你们什么都没做,全是锦儿的错,酒楼为何不与锦儿要钱,反倒找你们要钱?”
郑夫人道:“还不是我儿天真纯朴,没有唐时锦那么蛮不讲理!”
炎柏葳神色一沉:“你颠倒黑白,也太过了些!那日在的也不止是你我两家人,请几个人过来问问便是!”
郑夫人当时就有些崩不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赖帐?”
唐时锦在外头道:“本来就不是我的帐,谈什么赖不赖的?”
随着这话,她大步进来,郑夫人当头就道:“你就是唐时锦吧?”
唐时锦挑了挑眉。
昨天看郑二郎蠢成那样,还以为肯定有一个聪明娘,现在看来,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不过长的确实漂亮,而且明显比旁边的郑家主要年轻个二十来岁,老夫少妻,难怪宠成这样。
因为炎柏葳坐在那儿,所以唐时锦还有心思装乖,先规规矩矩的施了个礼:“唐某见过郑老板,郑夫人。”
郑温还了半礼:“唐老板。”
郑夫人道:“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唐时锦道:“郑夫人稍安勿躁。”她吩咐下人:“还不给郑夫人倒茶。”
这是在提醒她们,你们是来做客的,要点脸!
郑夫人瞪了瞪眼,勉强忍着没说话。
唐时锦这才道:“那天的事,我先说说。”
说真的,她与郑清源两口子相处的不错,面子是要给的,再说生意人和气生财,所以她只想叫熊孩子吃个教训,她还真没打算坑人家几万两,毕竟钱又到不了她手里,她犯的着?
可之后,万老板来了一个帐单送上,是头一个意外,她又被万老板请走,这又是一个意外。
但就算有这两个意外在,有谨小慎微的杨家兄弟在,也不至于真的闹到这一步,不就是认个怂的事儿吗?你郑家也算是地头蛇,赶紧把帐结了,或者各桌求个情,谁好意思真的点一桌菜?
这必然是这熊孩子又跟杨家兄弟起了什么冲突,事后估计还瞒着爹娘了,以至于错失了最后弥补的机会。
这熊孩子,真是实力诠释了干啥啥不行,坑爹第一名。
唐时锦嘴皮子一向利落,飞也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各个关键点说的清楚明了。
然后道:“我与令郎做生意,不算朋友,却也不算仇人吧?我初来乍到,二少张口就诬我名声,又无缘无故骂我贱人……种种污言秽语不说,我说要请客,他又大包大揽的非要他请,我不敢在万家楼闹事,只得让他请,从头到尾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