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再也看不见。
那时她就想,从此之后,她就只有一个人了。
有一只大手,忽然按在了她脑袋上。
她眨了一下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而桃成蹊和唐时磊,正五个字五个字的联着句,早已经走出了好远,她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真的丢死人了。
她迅速抹了一把泪就想走,他却按住她后脑,把她的脸,按在了自己怀里。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好像被特别深沉的温柔笼罩了,她忍不住张手抱着他腰,哭出了声。
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这种上头有人撑着,她可以痛痛快快哭的感觉,真的有点爽。
所以她哭完了,抬头看着他,忍不住就笑了。
炎柏葳也笑了。
时常听人“破涕为笑”,却从来不知道,这个词儿,居然是这么可爱的。
看她眼含星光,他难得不顾礼数,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第二早上,两人正在湖上练功,老管家把花狼带了过来。
一见她,花狼就急匆匆的道:“阿姐!京城来人查郭通的事了!”
唐时锦微吃一惊:“京城的人?玩这么大?”
“估计是桃家出手了。”炎柏葳问花狼:“是什么人?”
花狼道:“据是锦衣卫。”
唐时锦这一下是真的吃了一惊。
她虽然是个历史盲,但是依稀记得,锦衣卫好像是明朝的特有产物吧?别的朝代,例如宋朝,虽然有类似的机构,但也不叫这个名字啊?
炎柏葳问:“来的是谁?”
花狼道:“昨儿半夜才到的,只知道姓江,不知是谁。”
“江护。”炎柏葳微微皱眉:“应该是江护。”
他转头跟唐时锦道:“锦衣卫现在的指挥使姓万,叫万通,是德妃的弟弟,同知有两人,一个叫柴千源,一个叫江护。都城私下里有一句话,万通贪,柴狗狠,江护疯……万通极其贪财,柴千源好武嗜杀,但江护,据他有些喜怒无常,谁也摸不准他的性情。”
他顿了一下:“我不曾见过他,只听过不少传言。据他曾经为查一个案子,尽力竭心,千里奔走。也曾经听,他在大街上无缘无故的打死平民,原因只是因为那人见到他时,跌了一跤,所以,有他好的,也有他不好的,很是奇怪。”
花狼听的急了:“阿姐,那现在怎么办?早知道我们不掺和这事儿了。”
“不用怕,”唐时锦从容的道:“兵来将挡就是,再他也未必会找我,毕竟郭通的案子,跟我关系也不大。”
炎柏葳道:“不,他很可能会找你的,据他做事很细致。”
唐时锦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应该主动上门……”
她想了想:“你再跟我他的传言。”
老管家也听的发急,忍不住道:“老仆见过江同知一回!江同知是他嫂子养大的,有一回老仆跟着大夫人去上香,看到了他家的马车,江同知在旁骑马,我看他们停的不妥当,就过去跟他们了,叫他别停在这处,我话也没有多客气,他也不曾把我怎样,还谢了我。还是事后旁人跟我,我才知他是江护的。”
炎柏葳无奈的道:“你只他是嫂子养大的,怎么不他杀了他亲哥?”
老管家道:“听是他哥欲杀他嫂子,他才杀了他的。”
炎柏葳道:“传言不知真假,总之,此人心性不定,喜怒难测,一定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