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小娘子,又赶忙去扶,然后你便进来了。”
他上前一步,比了比两人:“你我今日的衣服十分相似,看上去很容易认错,是也不是?”
他这么一说,唐时锦也顺便听明白了唐时珩的设计,内心暗暗的啧了一声。
但大家一看之下,也就信了。
闹了半天是一场乌龙,于是说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人一散,章应问深深的看了唐时珩一眼,半句话也没说,抬身就走。
闹了这么一场,虽然算是洗清了冤屈,却没拿到银子……父亲的病,要怎么办?
他越想越焦急,忍不住越走越快,就在这时,却听人道:“嗨!”
章应问脚下猛的一顿。
唐时锦背着手儿,悠闲的从柳树下出来,章应问道:“你是?”
她道,“唐时锦。”
章应问眉头一凝:“是你?何事?”
唐时锦摊开手掌,手里是两枚十两的银元宝。
她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答的好,这银子我就送给你了。”
章应问一愣。
然后他略一沉吟,就道:“请问。”
唐时锦道:“第一个问题,那事情,当初你为何不说?”
她说的简单,他却秒懂了:“当初本不知为何,后来知道了,觉得有些可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家境贫赛,一心只在科举,并不想多生是非,更不敢招惹如此可怕之人。”
唐时锦挑了挑眉:“那为何如今又敢了?”
“家父病了。我母亲早故,也无兄弟姐妹,只有我与父亲相依为命,无处筹措。唐时珩素来手头大方,但我借银他一口拒绝,家父的病已经等不得了,我便以此事威胁他,归根到底,是为了银子。”
她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准备如何对付唐时珩?”
他沉吟了一下,抬头看着她:“我会时刻警惕。其实如果可能的话,我并不想对付他,我冒不起这个险……但他只怕不会放过我,若是感觉到有威胁,我可能也会想办法先对付他,起码要先决了他的青云路。”
唐时锦内心啧了一声。
她往前走,把两枚元宝放入了他手心:“那你加油哟。”
章应问缓缓的攥住手,心中微讶。
加油是什么意思?
但起码他知道了,这位妹妹,与唐时珩的关系,绝不像传言中那样好。
章应问长吸了一口气,加快步子走了。
下午唐时锦就去找了贺老爹。
她的想法,是在村里弄一个制作坊。
这中间牵扯到了买地、盖屋、招工……以及过程中的采购和管理等等。
她可以收贺元宵当小弟,但她不可能一辈子带着整个贺家走,所以,他们想赚钱,自己也需要成长。
但肯定也是有风险的。
因为他们要把精力投到这里面,起码这豆腐,就不可能天天卖,人人去卖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贺元宵也说了,一板豆腐才赚十六七到二十文,一天他们卖四板豆腐,一家人跑整整一上午,才赚不到一百文钱。而且还得天不亮就起床做,多么辛苦。
所以对她来说,你一天起码赚个几两银子,可以说求稳妥,但赚这么点儿,谈稳妥就是笑话。
但是她也理解贺老爹这种人的心情,所以说完了她的想法,她就跟他道:“您老好好想想,明儿给我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