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我就是要让你看着美酒佳肴吃不下去。”这人娇蛮地说,一边还跳着脚,两只小脚套在灰色的袜子里。
怀缘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闹了,络络!不进来就快点回屋去。”
“不!”
“好吧,其实,我也不是躲着不敢去找云五靖。”
“想怎么骗我?”
“实话,我已经派人去请帮手了。只要这位帮手到了许州,他云五靖再是无法无天,也得夹着尾巴逃出城去!”
“你把中州剑无二请来了?”
“剑无二前辈来了也不管用,‘方寸之间,无人不倒。’可不是玩笑话。不过万事都有个‘一’,我找来的这位,就是云五靖的‘一’!”
“神神叨叨的……不过既然你有了对策,我就不烦你了。嘿,我继续看二哥的热闹!”
木屐声渐渐远去,怀缘赶紧将酒壶倾斜,倒了满满一杯,对着夜空先敬了敬,说道:“爹,你放心,怀家不会出事,老幺我一定会照顾好的!”
…………
“都说许州的姐儿俊俏百般,如花似玉,会说话,笑得甜,可我老云没这个福气啊,大好的夜晚,没这个机会去尝一尝味道!”他拍了拍身边妇人的身子,问了句,“你说是也不是?”
这屋子里陈设老旧,摆件极多,且干净整洁,显然主人是个很懂生活的人。
可惜,没了男人,守寡十余年,四十左右,已是暮气沉沉。
更倒霉的是,被云五靖闯了进来,点了穴道昏睡过去。
自然,睡过去的人不能回答他,他也不管,继续说道:“你长的也不错,可惜我没工夫来逗弄你。”
他把酒葫芦里最后的一点酒喝下肚子,又说道:“我还是喜欢细皮嫩肉的,水灵灵的,奇也怪也……”
旁边的桌子下边明明有一坛酒,可他没有去动的打算,桌上明明有一桌吃的,他也没有起身去填饱肚子的想法。
酒是陈年的家酿药酒,泡了大补的药材——女身偏阴,天寒地冻的,正合适。
食物是喷香的米饭,腌五花肉,酸菜豆丝,看着都能流口水,味道重,也正合适。
云五靖靠在床上,浑身放松,闭上双眼,说道:“衰事!那婆娘不会躲在哪个地方正吃着好的吧?”
他嫌弃床小,推了推睡在边上的妇人,这一滩肉推了等于没推。
于是,他只能挤着,一脸憋屈不爽,别说他这个无法无天了,就是别的江湖人来了,放着美酒和一桌饭菜,也受不了呀!
“将就一晚,明日再闹他个天翻地覆!”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慢慢地呼噜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