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
期间,这位怀家三郎公子哥发出嘶哑的“饶命……莫打……疼死我了”这样的喊声。
手下速度快的已经围了上去,最快的冲在前边的三个刀客,刀锋就要落在云五靖背上,忽然见他脚下踩着利落至极的步法,眨眼之间就转到了刀客的身后!
“啪啪啪”!
不似打怀以这般,连续不断,这三个刀客各自吃了一拳,便被大力打飞了出去,各自飞行角度不同,一个撞了三个冲进来的同伴,从正门摔了出去,在外边的地上滚了几圈,像个被震断连轴的车轱辘。
另外两个在店里砸得桌碎凳飞,一片狼藉。
而此刻,原本在侧边小阁里楼上楼下喝酒的食客早已跑得没了人影。
这一打断,云五靖失了兴致,不再针对怀以,周围怀家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他反倒大笑起来,嘴里嚷道:“痛快!”
爷爷自岭南一路而来,见死去的兄弟,见落魄畏缩的兄弟,见重伤悲愤的兄弟,见一片残败郁郁难平的长安城,拳头没个着落,怎一个憋屈!
如今终于能痛快了!
“来,都进来!”
江瘦花正飞身翻出酒楼,在半空也不知如何借力,身躯一挺,像一只灵巧的飞燕,悠悠上升,来到酒楼的顶上,向下望去,就见那楼顶破了几个大洞几乎坍塌的二层小楼阁,周边密密麻麻的人冲进去。
原本怀家在这酒楼里四张大桌近二十人,加上垂柳院里十余人,围拢起来已是不少。早先羊角劳被云五靖气势所慑,唤桧哥儿去请怀家二郎与四郎,桧哥儿只来得及请到四郎,带了二十多人赶来。
这怀家四郎年纪不到十八,人却长得十分壮实,单名一个“为”,与怀以不是一个娘亲所生,面目没有一点相似,粗短的双眉,鹰钩鼻,嘴厚实方正,看模样也是一条好汉。
他带着手下冲进去酒楼里,刚进去便退了出来,喊道:“退出来一些,都挤在里面做什么,对方就一个人吗?别让他趁乱逃了,外面的围住!”
本来周围一边混乱,他这么一喊,许多人就不往里面冲了。原本这楼阁就是搭在高歌酒坊主楼边上的,自不会喧宾夺主,底下一层的空间也不过刚好摆放五张方桌。坐上个三十余人就十分拥挤了。
这前后加起来一共有五十多人,都挤进去,能撑破整个酒楼。
就见怀为带着手下围在外边,稍作布置之后,再到门口一瞧,顿时吃了一惊!
之前他进去看到的是人满为患,人挤人的场面,现在呢……所有人躺在地上,一条矮壮的汉子,头戴一顶皮帽,还插了两根鸟毛,一身干干净净地正向门外走来。
怀为冷眼打量,瞧了个仔细。
这条汉子面上有疤,狰狞凶狠,偏偏一副神容平常懒散,无甚打斗时该有的气势。可他一步一步从倒在地上的兄弟边上走过,端的是肆无忌惮,脚下完全不让,有人挡在前边,一脚就踩了上去,好似走在高低不平的路上。
他一路走出来,给怀为的感觉,只有四个字: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