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堂提着韩清走进了一座茶楼,他砰地一声将韩清丢在地上,懒洋洋地拍了拍桌子:“老板娘,人呢,小爷我快饿死了,先给我上碗面。”
一个婀娜的身影从楼上款款而下:“好几个月没见,你怎么还是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宁玉堂翻了翻白眼:“怎么是你在这,老板娘呢?”
“她啊。”那女人在宁玉堂身边坐了下来,“出去会那位不速之客了。”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女人不好对付。”宁玉堂自顾自倒了杯茶,“老板娘若是拿不下她,你打算怎么办?”
“哦?七娘和她,你竟然不看好七娘。”女人把玩着鬓边的一缕碎发,“这倒是稀奇,七娘知道了,怕是要伤心呢。”
宁玉堂哼了一声:“她伤心关我屁事。”他踢了踢脚边昏迷不醒的韩清,“我把你的姘.头给带过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原来和宁玉堂交谈的这个女人,竟是鲤部之主,妖王鲤夏。鲤夏随意瞥了韩清一眼:“你们男人啊,就是薄情寡义。你还特意把他带回来,这不是引着我伤心嘛,索性还是扔到海里喂鱼,眼不见为净。”
“薄情寡义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宁玉堂懒得和她理论,“先说好,这次的报酬是两千灵石,快点把账给我结了,我好回去睡觉。”
“别啊。”鲤夏轻轻地按住宁玉堂的手,“你不想知道七娘和那女人谁输谁赢?”
“不想。”宁玉堂诚恳地回答。
鲤夏早知宁玉堂是这副德行,她颇有耐心地拍了拍宁玉堂的手:“你若是执意要走,那我就不给你解身上的法印了。”
“卧槽,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宁玉堂愤愤不平地重新坐了回去,“我被长风那死老头捉住,还不是为了帮你抢玲珑果。”
“玉堂,我以前是不是教你做人要诚实。”鲤夏的笑容十分温柔,“玲珑果难道不是你想要卖给鳌部的那帮蠢货,结果被长风真人捷足先登,你才以身为饵被他抓去的?”
要是叶舒在这里,听了鲤夏这句话,怕是要当场大跌眼镜。原来宁玉堂不止是将她诓到了敌人的大本营,今日这一番事情竟都是宁玉堂折腾出来的。
宁玉堂为了从长风真人手中抢回玲珑果,故意在长风真人面前显露异能,将长风真人引到鲲蚩最常活动的地方。他知道鲲蚩素来贪嘴,玲珑果对鲲鱼来说是无上美味。结果鲲蚩果然和长风真人恶战一场,他只需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知半途杀出个叶舒,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恰在这时鲲蚩又吐出了腹中的韩清,宁玉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暗中通知鲤部的人围剿叶舒。这样一来,既能抢回玲珑果,又能帮鲤夏找回沉香珠,可谓是一举两得。
唯一的顾虑是长风真人的报复,但宁玉堂并非叶舒所想的那样毫无背景势力。鲲蚩久已不与北冥十部来往,因而不知道,这个身无半寸修为的少年,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被鲤夏当场揭破自己的谎言,宁玉堂却脸不红心不跳,脸上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原来我是打算卖给鳌部的人?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知道我平时比较忙,记性不好也是有的。”
鲤夏不由叹了口气:“我记得你小时候挺可爱的,为什么现在这么不要脸?”
“还不是你教的好,谢谢。”
这两人言谈之间,竟透露出宁玉堂似乎是被鲤夏抚养长大的。可惜这一切叶舒都不知道,此时她的面前正站着个彩衣青群的女人。女人身形修长,容貌艳丽,她手腕上戴着一串铃铛,随着海风发出轻轻脆响。
“交出沉香珠。”这女人又重复了一遍,“我就饶你不死。”
“我要是不交呢?”叶舒的神情十分真诚。
“那自然是死喽。”女人显得十分不耐。
“其实我之前没打算要这颗沉香珠的。”叶舒很诚恳地道,“毕竟这是你们鲤部的镇族之宝,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为人一向有节操,可是现在嘛……”叶舒把玩着手中那颗碧光荧荧的宝珠,“你都言语威胁我了,我要是不抢一抢,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你少废话。”这女人正是鲤夏口中的七娘,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如一支离弦的箭般朝叶舒窜了过去。
叶舒从未见过如此快的遁速,鲤七娘甚至比剑光还要快,瞬息间就到了叶舒眼前。她面前忽然出现一张似黑非黑、似白非白的图卷,那图卷轻轻一挡,就将鲤七娘的攻势荡了开去。
鲤七娘一触即走,顺着乾坤图卷动的方向如游鱼般滑向另一侧,又是一记凌厉攻击。
叶舒暗忖,看来这女人走的是修炼肉身一道的路子。若是被她一下击中,怕是元婴真人也得吃个大亏。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她就与鲤七娘交手了七八次。对付这种肉身强大的对手,最怕的就是近身作战。叶舒意欲与鲤七娘拉开距离,她身上真光一起,两界挪移术瞬间发动,鲤七娘身周的空间一阵扭曲,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置换了出去。
坐在茶楼内闭目养神的鲤夏猛地站了起来,她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法力波动:“潇真派?。”顷刻间,她已站在了叶舒面前,“你是潇真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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