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床,两个长的都不赖的女人,诡异的安静。
“师姐……”堂妹亲昵的叫了声,其实她的嗓音有些低沉,和她偏中性化的打扮很符合,此时她这般故作甜腻,委实颇有违和之感。
白小白双手交抱胸前,遥视窗外,看都没看她一眼。
冷酷到底。
堂妹瘪了瘪嘴,转了转眼珠子,左手插在裤兜内,漫不经心的姿态,“师姐……”她个头要比小白高,很容易的右手绕过小白的颈侧,直取她的咽喉,左手如风,凌厉的刀片闪着寒光。
白小白耳听风向,不避不让,一手捏住堂妹的手腕,重重一捏,堂妹哎呦一声。同时间,小白左手柔韧灵动,电光火石间,那块刀片已经被小白夹在指间。
小白出手毫不留情,夺了刀片后,迅速转身,刀片直逼堂妹的咽喉而来,堂妹瞬间面如土色,惊的连连后退。
但小白并未停手,那刀片锋利异常,待小白重新恢复方才冷傲的神色,堂妹已经一身清凉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堂妹不甚在意的仰视着小白,即便她从上到下衣衫都对半裂开了,露出健康的麦色的肌肤。
小白恶寒的蹙了眉。
“师姐……”堂妹又要上前抱住小白的腿。
小白避开她三步远的距离,冷冷的吩咐道,“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我不走,”堂妹任性的席地而坐,“十一,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只要你只带你的同门玩儿,如今我都是你师妹了,你怎么赶我走?”
“我从不知,我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师妹!”
“嘿嘿,不巧不巧,师傅他老人家才收我入门的。”
“不可能!”
“师傅他老人家看上我妈……咪……了,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们的师傅现在也是我后爸了。所以不管银狐是我后爸还是我师傅,咱们都是有亲缘关系了。”堂妹打滚撒泼道。
“拉法尔,你到底想干嘛?”白小白不耐烦的看着她。
“好感动!您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呜呜……”
这个叫拉法尔的女孩,在A国和她的母亲经营着一家酒吧,小姑娘年纪还轻的时候是个小太妹,脑子比较灵活,身手够敏捷,平时自诩希图街小霸王。
后来因为一次她的乱逞能惹恼了那座城市有名的黑社会头目,那头目绑了拉法尔过去,找了好些的手下,准备轮、奸她。
拉法尔脾气虽犟,可架不住真正的黑社会的□威胁,早就吓的腿脚哆嗦了,身子发软了。
那时十一刚好接了暗杀任务,也算是无心搭救吧,拉法尔因为十一的偶然闯入,脱了险。
自那后,拉法尔算是彻底被十一征服了,喜欢模仿她,奉她为偶像,尊她为神明。
各个街区,各个场合,各个犄角旮旯的寻觅她。
那痴狂程度,比小金忠,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说她是小白的金刚钻粉也不为过。
拉法尔一听小白问自己到此的目的,笑的更谄媚了,表忠心道:“师姐,往后我就跟你混了,我陪你在这儿住下来。”
小白嗖的瞪大了眼,“你胡说什么!我已经结婚,有老公孩子了。”
“那我也在这嫁人生子,你给我介绍呗。”拉法尔再接再厉。
“异想天开!”小白呵斥道。
拉法尔又想哭,“我妈和咱师傅周游世界去了,他们不管我,我只有投奔你了。再说也是师傅他老人家嫌弃我是拖油瓶,才介绍我来你这里的,你若再不收留我,我真的孤苦无依,流落街头了,很可能会被人贩子卖掉呢。”
小白攥紧了手指,咬牙切齿,该死的老头子!!
此时远在天边的老头子重重打了个喷嚏,他的欢喜冤家如今的甜蜜爱人关切的看着他,“达令,感冒了?”
“不是,”老头子看了眼窗外,“我估计我是被谁惦记了,对了,亲爱的,你女儿最近怎么样了?”
“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她的确好久没和我联系了。不过我们临出来玩儿的时候,我听她好像说认识了一个生物学家,要和他一起去非洲丛林探险。没有三年五载回不来。”
“哦,你就不担心?”
“亲爱的,我现在只关心她的性取向,其他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任凭拉法尔如何的哀求撒泼,最终她还是被小白赶出了家门。
原因无他,这个女人嘴太大,留着迟早是个隐患。
季城本来怀抱这天意一直在外面转悠,留足了空间给老婆处理一些她的私事。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抱着娃娃儿回家,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拉法尔不复先前的干净利落,如今身上随便套了件衣裳,衣服的下摆处还能看见里面的衣裳破烂的痕迹。
她哭的一脸的乌七八糟,行李堆在门口。
这处家属楼,每层有两家住户,季城家的隔壁还是个空屋子,所以并不担心隔壁会被吵出来,不过这上楼下楼的,若是有人走动,难免不叫人看出这边的情景。
“姐夫……你可回来了,”拉法尔上前就想抱季城求情。
“进来!”白小白打开门。
拉法尔胳膊一僵,还是没敢“染指”姐夫,可怜巴巴的靠坐在房门边上,跟只被遗弃的流浪狗似的。
季城进屋,有些不忍的又回头看了下,小白已干脆的关了门。
“什么情况?”季城看着小白,惴惴不安道。
“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故交。”小白笑意吟吟的接过天意,“好饿,你去做饭。”
季城进厨房淘了米,从来小白不愿意多说的事,他也不会多问。他知道小白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现在不告诉他或许是因为没必要,或许是因为对他还不够信任。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们彼此相爱就够了。
米淘好下了锅,季城趁着摘菜的空档说道:“你将她关在门外,若是被基地的人看到,好像不是很妥当。”
“你若让她进来,她一定会得寸进尺。拉法尔那人,最是没脸没皮,你不将她一次性解决到位,她非将你缠死才罢休。”小白想起曾经心有余悸道。
季城一听纠缠致死,暗叹问题的严重性。显然的,别的女人再可怜,也没有自家老婆的生命重要啊!
心里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向别人解释自家门口的情形,一边又得分出心神仔细的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然而房门外,楼下上来借酱油的许昌恒家属却和拉法尔热络的聊了起来。
“你这姑娘怎么了?怎么在自家亲戚门口啊?你姐、姐夫呢?”
“呜呜……大姐姐,我好可怜,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妈又改嫁了,现在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来投奔我堂姐,她也结婚了,他们都有家了,就我一个可怜人,孤零零的……”
许嫂子被她这突然一哭,搞的有些张皇失措,正苦于不知道怎么安慰。
拉法尔突然一抹眼泪,认真的问道:“大姐姐,你们这儿还有缺媳妇儿的官兵吗?我还没结婚了?我想留在这里。”
“啊……”许嫂子一愣,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拉法尔一遍,越看越觉得这姑娘长的耐看,突的,一击掌道:“那敢情太好了啊,不过你妈同意吗?”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啊,婚姻自由。”
……
“哐当,”白小白猛的拉开房门,然后镇定的提起拉法尔的领子,扔进了屋内,淡定看着许嫂子惊讶的捂了嘴,“嫂子你别理她,我这堂妹小时候得过脑炎,到现在脑经都不大好使。”
拉法尔被小白晾在门外没半个小时又被拎进了屋,原因无他,这个女人嘴太大,留在外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