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包括去西域路上的遭遇以及楚翊天现在的处境一一都告诉了皇上。
皇上大吃一惊,或许连他都没有想到,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
“西域商谱签订,这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后世百姓会感谢你的恩德的。”皇上闭口不谈楚翊天和楚容秋的争执,先提西域商谱一事。
苏宛絮也只好附和着,“民女只是略尽薄力,是皇上高瞻远瞩,才能够达成如此利国利民之事。”
皇上的脸色忽然一沉,自嘲般地冷笑了一声,“哼!高瞻远瞩?到头来,还不是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
苏宛絮早就猜到皇上重病和楚容秋有脱不了的干系,可是这话从皇上嘴里说出来,多少让苏宛絮觉得有些吃惊。
“朕知道,天儿是无辜的,可是眼下朕只是一个傀儡,手中无权,就连国玺也在秋儿手中,朕有心就天儿,可是无力啊。”皇上的声音愈加虚弱,充满了绝望。
“求皇上救救承王殿下,若是连您都没有办法,殿下必死无疑啊。”苏宛絮扑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尽管眼前的皇上是重病之身,但他毕竟还是一国之君,哪怕是被软禁了起来,也比其他人更有办法。这是苏宛絮唯一的希望,若是皇上都袖手旁观,那恐怕真的没有人能够救楚翊天了。
皇上指了指桌案,婧妃心领神会,从桌上取来纸笔,皇上勉强支撑着身体,写了一封信。
“刑部尚书是朕的心腹大臣,他虽然表面依附太子,真相信他的心还是想着朕的,你把这封信交给他,虽然这上面没有朕的印,但是他认得朕的字迹,一定会如信中所言放了天儿。”皇上折好,递给苏宛絮。
苏宛絮双手接过信,却依然愁眉不展,刑部尚书把楚翊天放了又能如何呢?那不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和肖青他们去劫狱有什么区别。
皇上似乎看出了苏宛絮的心思,继续说道,“这封信只能还天儿自由之身,至于天儿能不能成大业,如今只能看天意了。”
“天意?敢问皇上,此话怎讲?”苏宛絮觉得皇上是话里有话,从这背后看到了一丝希望。
“虽然秋儿现在是太子,但是朕并没有留下遗照,秋儿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也让朝中有了不少微词,他若是执意要继承皇位,未必能够得到人心。先皇临死之前,留下一封密诏和一方国玺,若是能够找到这两样东西,天儿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听皇上的意思,他是打算弃掉楚容秋了,不过也对,一个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下毒毒害的人,又如何奢求自己的父亲爱他呢?
“皇上,宛絮知道国玺所在,可是这密诏……”这事情,傅义也曾经提过,只是不知是真是假,这话从皇上嘴里说出来,那便是确有其事了。
“密诏曾经在太子妃的手里,可是前些时这密诏不翼而飞,如今下落不明。”皇上又补了句,“这事情也是傅老前些时跟朕提起的,那时他劝朕改立太子,朕没有下定决心,若是当初听了傅老的话,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