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我作品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帮人跑腿外行置喙！莫语作品怎么了？她既不是国内顶尖设计师，也不是国外年年得奖著名设计师，不过是个连脸都不敢露人，我作品为什么不能和她相提并论？”提到业界内备受推崇莫语，青年脸上没有常人应有憧憬、钦慕，配合脸上张扬出来自信，那股眉梢带出桀骜倒是将他身上气质拔高一筹，也让旁人清楚地认知到这个男人确实是把自己和莫语摆同等位置上。

    许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原本迈出去脚步停了下来，目光辗转青年身上勾了勾唇。

    被青年毫不留情讽刺妇人可没有许晗闲情逸致，瞪着眼狠狠地剜了他一记，口中刻意放大声音，冷笑地轻蔑道：“就你也不照照镜子，真是好大口气！这也就是我们袁氏，要是放其他公司，你连个实习位置都捞不到。你倒好，不感恩也就算了，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卯上了。”

    “小顾啊，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能够莫语身边学习，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好工作。你，诶……”中年男人摆出一副惋惜模样看着青年摇了摇头。

    “是啊，袁氏真是好大排场呢，随便端个水扫个地就是实习生，不知道还以为袁氏没钱请清洁员工。”青年也就是顾景源继续不客气地对两人嘲讽，几个月前，毕业四年顾景源累积了一定经验之后决定跳槽到袁氏这家目前具发展服装公司。幸运是，他被录取了，但是，进来才发现工作内容和他预想完全不一样。

    他们这些被招进来设计师，并不是以一个设计师身份驻留设计部，也不是以莫语助手进行设计方面合作或是辅助，完全是为了给外面人看。事实上，整个设计部围绕仅仅是那个没有露过一次正脸莫语，他们作品递交上去都是被压底层。去和上面领导沟通，会被微笑着拍肩，并且一幅寄予厚望神情让他们好好跟莫语身边学习，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按理说，莫语一年就设计几件作品，袁氏服装业要发展，必然需要其他主力设计师，袁氏却放弃了。后来，顾景源才知道，袁氏y市这边主要负责莫语一个人作品就够了，其他作品，都是交由总部一手裁定。

    所以，一直到现，顾景源设计部做工作只有端菜送水和清理办公室卫生。不同于其他来实习要么辞职走人，要么贪恋袁氏福利待遇继续混日子设计师，顾景源从来没有放弃过一次可以让自己作品问世机会，可惜是，包括上面领导眼中看到只有莫语一个人。对于他作品，办公室同事甚至直接会当着他面把他作品批判一文不值，然后一脸崇拜地大谈莫语设计如何出色。

    “就是端茶送水，其他人想端还没这个福气呢，你别不知好歹！”

    听到妇人越来越没边际话，男人冲她使了个眼色，回头对上顾景源换上了一幅只要是人都能看得出假笑说道：“小顾，既然决定走了，我们也不拦你，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选择，别到时候再来这里求我们就行。”

    “这句话我送给你们自己，”顾景源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都一把年纪了，连个像样助理都没捞到，我都替你们羞愧。当然，以二位‘志向’，能够喝到莫语茶估计已经是人生无憾了。”

    “还愣着做什么？他现已经不是我们袁氏员工，让他继续站这里，别丢了我们袁氏脸！”妇人气急败坏指示下，一直是背景板保安走上前去拉扯顾景源。

    拉扯中，顾景源捧手上设计稿洋洋洒洒地洛了一地，其中几页正好落许晗脚边。弯下腰捡起一张，许晗漫不经心眼神忽地一亮，又去捡了附近几张认真看了起来。

    扫完一遍，许晗重拿出那本被自己嫌弃时尚杂志，并翻到莫语作品那一页做起了比较。

    看了一会，许晗眼中布满了不解之色，她手上这几份设计稿她看来，一点都不比唐诗语设计差，而且以时尚上嗅觉来说，其实比唐诗语敏锐。如果说唐诗语走是淑女那种基本不会出大错路线话，这一位设计就是让人一眼看到就有眼前一亮惊艳感了。

    袁氏经理该不会也拜倒唐诗语石榴裙下了吧，不然，怎么会放着这种明显可以树立出自己品牌独特设计不要，转去唐诗语这种咋看很好，细看就没什么个人特色设计了。

    并不是她存心想要贬低唐诗语，而是她从原著中知道唐诗语这些作品根本不是自己设计出来，都是搬原来世界设计作品，并且搬还不是同一个人作品，所以，每次问世作品都会有些不一样，让人不能单从作品上看到设计师标志，只能从署名或是牌子上知道出自谁手。

    “出了那档子事，y市现服装产业可不好做，基本都被袁氏揽了过去。如果再找不到缺口话，小姑就要放弃y市了。”

    想到小姑谈起工作时说过话，许晗小心地收好手上设计稿。抬起头，正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保安一人，私下一扫，许晗一边把杂志塞进包内，一边追向顾景源离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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