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又一个客人,沙曼看着自己满身欢·爱之后的痕迹,扯了扯唇角,似讽非讽,眼中闪过一丝轻嘲,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洗浴。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洗浴好的沙曼披上了衣服,坐到了床边发呆。
明明一夜未睡,她却没有一丝睡意,也不想吃东西,只想就这么静静地坐一会儿。
沙曼在想,她到底是如何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呢?
最初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有一张胜似春花秋月的脸庞。
虽然没有父母依靠,却还有一位兄长可以依赖。
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
她以为可以依赖的兄长不过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可以为了自己而将自己的亲妹妹送入火坑。
她以为的美貌不是她立身的资本,而是害她万劫不复的噩梦。
因为兄长,她才会被卖入青楼。
因为美貌,她才会被迫沦落风尘。
被卖入青楼的时候,她发誓,倘若有谁能让她脱离魔窟,帮她报仇,她定然献上自己的一切,不敢说真心实意,却绝对不会背叛。
因为她貌美又聪明,老鸨对她尚算和蔼可亲,纵然不许她离开,却从未曾亏待过她。
拍卖初夜的那天晚上,看到台下那一双双写满了贪婪、觊觎、j□j的眼睛,沙曼害怕了。
那个用重金买下她的初夜的男人,非但已经人至中年,而且又肥又丑,面目可憎,一双绿豆大的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脸蛋和身体,急切的目光好像恨不得当场扒光她似的。
若是平时,这样丑陋的男人,沙曼是不屑看上一眼的。
可今晚,那个男人却是买下她的客人。
沙曼忍不住害怕,哭着哀求老鸨放过她。
然而,平日里笑面迎人的老鸨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沙曼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和善,什么不亏待,都是假的。
在老鸨的眼中,她只是一件可以赚钱的货物,仅此而已。
可是她不甘心啊……
她如何能甘心……
在她万念俱灰,准备鱼死网破之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等一下。”
沙曼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胜雪的白衣,白得纯粹,白得高贵,白得优雅。
再往上,是一张看上去十分年轻出色的脸庞,分明是冷酷的眉目,笑起来的时候却是妖孽横生风度翩翩。
白衣的公子轻摇着折扇,薄唇微微勾起,俊美得好似高贵的神祇降临人间,一瞬间的风华迷花了人眼,也乱了沙曼的心。
接下来的一切,犹如梦中。
沙曼看到老鸨对着那白衣的公子讨好地赔笑,看到那白衣的公子几句话便买下了她,将她带出了青楼。
等到沙曼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身在船上。
想到那俊美的白衣公子,沙曼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心跳得似乎有点快。
沙曼是个聪明的女子。
她知道那白衣公子并不一般。
她也知道,若是她直白地对白衣公子表示出爱慕,怕是只能得一时宠幸,却无法长久。
这不是沙曼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白衣公子的宠爱,纵容,甚至爱恋。
唯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意不被辜负,才能保她一生安康。
所以沙曼装出了一副冷漠的模样,明明白白地告诉白衣公子:“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绝不会因为你救了我而喜欢上你。”
看到白衣公子,他自我介绍说叫宫九,眼里的兴趣盎然,沙曼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看到宫九眼中的兴趣渐渐化为了宠爱,沙曼竭力抑制住内心的兴奋。
她本以为,她喜欢宫九,她也可以得到宫九的爱,跟宫九双宿双栖。
以宫九的本事,他非但可以保护她,还可以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这本是再好不过的了。
然而,世事无绝对。
沙曼已经想不起,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撞见宫九自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那时候,她看着素来高贵优雅好像天人的宫九在地上翻滚着,嘴里不断逸出j□j,拿着针往自己身上扎的场景,几乎以为是一场噩梦。
她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她感到了极致的愤怒,讽刺和羞辱。
宫九竟然有着那么不堪入目的癖好!
实在是……太肮脏太丑陋了……
沙曼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恨上宫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好像,已经对宫九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死去。
然而沙曼终究是沙曼,在宫九的精心雕琢下,她已经不再是当年只会哭闹哀求的少女。
她直白地表示出自己的排斥,却又小心谨慎地把握好分寸,处心积虑地等待着可以将宫九杀死的机会。
她知道,宫九是个再骄傲不过的人。
即使他知道自己要杀他,也不会感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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