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看待,偏偏又对前妻留下唯一嫡子好得仿佛是他们谭家子孙一样,使得嫡子与平津谭家过份亲近,怎么看都像打他脸一样。
镇国公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脚步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还是镇国公夫人见情况不对赶紧扶住他。
过了好一会儿,镇国公才缓过劲来,木着脸,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而他知道,今年儿子又不回来过年了……已经有十几年了,儿子一直没有回来同他过一个开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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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河边一家客栈,几个少年聚临窗一间包厢里,相对无语。
“听说温先生车队天未亮时就出了城。”周拯煦叹息着说。
“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听说一直未好。”卫朝浥蹙着眉说。
项清春摸着下巴沉思,“先生这般离开,是皇上意思么?”
小胖子莫潜蔫头蔫脑地伏桌子上,喃喃说道:“温先生不,温夫人也不,我再也见不到俏俏姑娘了……温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啊?”
听到小胖子话,三个沉浸自己思绪里少年面无表情地一人拍了他一脑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
无视小胖子,三个少年围一起讨论起来。
“我听说,镇国公寿辰那天,有人瞧见温先生从镇国公书房出来,那时他形容狼狈,额头有伤,衣服也湿嗒嗒。”
“镇国公那么正直死板个性,应该不会那种时候动手做什么吧?而且也没听说他们父子不合啊?我爹说镇国公面上不显,但挺疼温先生。毕竟温先生是镇国公府唯一嫡子,以后会继承镇国公府。”周拯煦接着道。
项清春哼了一声,“人老了,难免会有老糊涂时候。你们莫要忘记了十几年前事情……哦,抱歉,那时你们还没出生呢。”脸上流露出些许得意,觉得情报这方面他比卫朝浥他们强多了。
“切,你自己也才十三岁,好像有多老似。”小胖子埋汰道:“清春,别装老了,大家都是一样。”
项清春无视了小胖子,继续道:“我希望温先生早点回来,若是他能收我为学生好了。”大皇子近被皇帝派到宫里藏书阁,也不知道忙活什么,已有半个月没有去过书院了,真教他担心。
“别做梦了!”卫朝浥冷笑,“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大皇子一起……啧,告诉你,温夫人可是温先生软肋,你们做事情温先生一清二楚,会收你为学生才怪。”
项清春没理他,兀自算着温良归来时间。
这半个月来流言他们也听了很多,说实,卫朝浥和周拯煦都有点不明白温良何以会娶一个不能生养女人,不过对温良才华品行他们却是敬重,所以不明白归不明白,却不会说什么。而项清春心里对温良娶了个于自己不利女人是有点不以为意,觉得他若要报答对方救命之恩,纳为妾就是了,何必聘为正妻绝了自己路。只有小胖子完全没想法,温良也好,温夫人也好,只要能让他见着孙俏俏,谁都是好人。
所以,除了莫潜,年轻一辈少年人对温良做法都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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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队骑士护着着两辆马车寒风中前行。
前头马车是用黄梨木所制,纹路低调而内敛,雕刻着精致雕花,车窗被以五彩丝线绣厚重墨色布帘遮掩住。
外头虽然天寒地冻,但马车里却是一片暖意融融。而被很多人关注着温良及如翠姑娘此时窝马车里打牌,正斗得不亦乐呼。
温良脑袋灵活转得,只要牌不差,没有人对斗得过他脑袋。但如翠姑娘运气爆棚,手气好得逆天,任你再好脑袋却一手烂牌,还是被如翠姑娘吃得死死,所以打牌上,温良被如翠姑娘欺负得惨兮兮。
打了会儿牌,温良耍赖地不打了,提议道:“丫头,咱们来下棋吧。”
如翠姑娘拒绝,因为下棋完全没有运气可言,凭得是真才实学,以她半桶水,只有被欺负份儿。“温大人,你现还病着,应该以身体为重,不能太耗神。”
温良笑了笑,直言不讳,“怎么会耗神呢?和你下棋反而能让脑子休息。”
如翠姑娘很明白他言下之意,但也没多恼火,比起肃王妃臭棋娄子,她还算是好了,有了对比才有安慰,她才不生气呢。
被拒绝陪下棋温大人无聊了,然后又被如翠姑娘限制着休息后,温大人又升起了一种自作自受感觉,这病还是点好吧。
“温大人你脸色还很苍白,路途遥远,你应多休息。”如翠姑娘说着,将推到角落被子拉过来,盖到病美男身上。
温良眉头微跳,认真道:“丫头,其实我真没事。”见如翠姑娘一脸不信,温良没再说什么,被她塞到被窝里时,伸手将她拽了过来。
“马上摇晃不好睡,丫头你陪我一起躺躺吧。”他亲了下她脸笑着说。
如翠姑娘瞅了眼他光洁额头——半个月时间那被砸出来伤口已经消失了,没有落下结疤,还是个无瑕美男。不过因为生病,脸色仍是苍白,让她有些难受。
如翠姑娘没有拒绝他要求,两人蜷缩马车里,因为空间不大,所以两人挤一起,但却显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