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说到:“王妃,你跑什么?难道本王躺着都能把你吃了?”
见风澜清说话铿锵有力,晴暖知道自己估计是会错意了,她只得强装着镇定,“方才看你的眼神涣散,我以为你是病了,心里着急正准备去叫人找大夫来。”
听着晴暖解释的话语,他一直冰封的内心就这样在如此寒冷的冬夜被瞬间的温暖。她原来是在担心他,他还以为她就是一个小没良心的女人呢。
风澜清的情绪瞬间高涨,他望着眼前略带歉意的女子,拍了拍身边空余的地方,示意她像他一样的躺下。
晴暖看见他的手势,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慢慢地躺了下去。她有点儿担心自己又是理解错误。还好,那个人并没有再说什么。
而就在她躺下的那一刹那,漫天的雪花透过纸灯传来的光亮,朝她温柔的缓缓落下。只见那落雪由小及大,是她站着看时从未见过的风景。那纯白的花瓣飘飘扬扬的落在了她的额头和脸颊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凉凉的。
她侧头看了看身旁的风澜清,只见他也在安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在烛光的照映下闪着令人炫目的光亮,而那深深的黑眸又像是夏日的苍穹,让人禁不住想沉沦下去。
晴暖一个激灵,赶紧起身跳了出去。刚才真的是太危险了,她差一点儿就被那人的眼睛给骗进去了。
看着这个大步从他身边跳离的女人,风澜清内心一阵失落。今日的她难得着了一身红裳,和这雪白的世间交相辉映。一红一白,美得惊人。
就在晴暖浑身不自在之时,风澜清也从外袍上站了起来。只见他迅速地脱掉了还算厚实的中衣,径直地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为她披了上去。
晴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着了,她本能地就想脱下来,可风澜清却强硬地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别动,小心着凉。”
本欲继续挣扎的晴暖因这句简短的话语而平静了下来,身子也因多加了这件衣裳而逐渐变得暖和,就连那颗一直坚如冰山的心,也在不经意间的慢慢融化。
就在此时,被风澜清派去砚梨院拿冬衣的影夜折返了回来,后面还跟着拿着纸伞的月荷。
月荷看见自己小姐那乌黑的头发已熏染了些许的霜白,赶紧几大步的跑了过去,在为晴暖撑起了伞之后,又快速地给她披上了一件大氅。
已经暖和起来的晴暖看见还只穿着里衣的风澜清,赶紧把中衣给递了过去,“你也赶紧着穿上吧,别因自个儿身子骨好而大意了,要是病倒了可是有得受的。”
如歌的声音让风澜清心中一暖,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中衣。而那中衣上已沾染了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让他不忍再穿上,唯恐那迷人的香气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给冲淡了去。
那一直萦绕在鼻尖的清香让风澜清丧失了平时的理智,他像木偶一样被影夜套上了中衣,披上了从砚梨院取来的干净外袍。而事后更让他感到惊异的是,他居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回到的砚梨院。只因那时的脑海里,全是带着点儿梨花味道的幽幽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