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
房间里的东西七零八落,能用的估计都已经被附近的村民搬完了。
在二楼的一间卧室书架脚上,她看到一个相框躺在地上。
满是灰尘。
冷漠寒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接过来,抚拭过去。
一个六七岁男孩与一个中年男人紧紧靠在一起。在一片茂密林子里拍的照片。
那样子看起来是在热带雨林区。
这个男孩不就是失踪的弟弟,祈子实吗?
自己脑子里所有的记忆以及自己所保存着的照片都早于手上这张照片里的年纪。
相片里的他脸上有笑,眼里却有一丝的忧伤。
从那张紧紧拥着他的手可以看得出来,中年男人对他还是关爱有加的。
祈安安把相片抽了出来,收到自己的包里。
这间应该是弟弟的房间。
已经有些发黄的白墙上,画满了孩子的涂鸦。有各色彩笔也有铅笔。
其中几个中文字吸引了冷漠寒的注意。
“安安,过来看这!”冷漠寒把祈安安拉到涂鸦前。
“你看这儿!”随着冷漠寒手指处。
祈安安看到,两个简单的人形画像。长发女人旁边写着的“妈妈”,朝天辫女孩旁边写着“姐姐”。
笔迹稚嫩,画风也是孩子气的。
这个小国里的官方语言是英语。而民众沟通大多是当地的暹语。
祈子实在被拐前与祈安安一样,接受过母亲高艺芯的提前教育。
四五岁时便已经识字千把,能写简单的常用字。
母亲认为孩子手指骨头还嫩,没有强制要求两人字要写得工工整整。
所以即使歪歪扭扭也没关系。
祈安安再一次破防了。眼泪喷涌而出。
那两个人形画像,一个是母亲,一个就是自己。
祈子实初来这里时,脑子里对母亲和姐姐的印象还是深刻的。
即使异国他乡,即使年纪幼小。他也有自己表达对亲人思念的方式。
十几年过去了,这些画只是淡了,并没有消失。
也许有一天他记忆恢复,也会回到这里来寻找自己的过去。
祈安安拿笔在这个画的旁边添了几个字。
如果他回来看到,可以凭这些找到自己。
两人又去其他房间走了一圈,没再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上车离开。
“这位生物学家死去后,你弟弟就被送往孤儿院,当地也称为福利院,是由一群天主教徒办的。我们下一站就是去往那里。”冷漠寒介绍着行程。
两人的车开出山没多久。一辆黑色豪车也开上了蜿蜒山路进入山里。
一个年轻男子,头戴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仅露出两只犀利的眼睛。
他将车子停在那座破房子前。
走下车,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幢两层小楼。
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口里念道:“阿爸,我回来了。感谢你给我快乐的童年时光。我将长久地离开这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