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停了,冷漠寒左找右摸没摸到更换的衣物,只得开门出来取。
刚好听到祈安安电话道别的最后这句。
“宝贝”、“晚安”、“我爱你”这三个,哪个词都极尽暧昧,偏偏又是那般温柔地从她嘴里说出来。
这个女人,果然白天是偷汉子去了。
她既然有男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冷家冲喜?
想起她之前说的,“想像不到的缺钱”。看来那男人也没什么本事嘛,还要女人出来当保姆赚钱养他。
这女人也就配这样的货色!
想到这,居然也不生气了,还有点幸灾乐祸!
“衣服呢?”他冷着脸问。“当个保姆也丢三落四,用心点!”
“自己是个瞎子,还能看得出来别人丢三落四?”祈安安进浴室到置衣架上取下干净衣物扔给他。
……
冷漠寒返回浴室摸索着自己穿好了出来,凭感觉移动到床边,却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床。
祈安安站在一边想看他的求生欲到底有多大。
折腾了十分钟之久,祈安安没耐心了,过去托着他的屁股一把把他推上床去。
冷漠寒又羞又怒:“你干什么?又吃我豆腐?”
“又酸又臭的老豆腐,有什么好吃的!”祈安安给他把腿给摆端正了,又盖了被子,阖上门就走。
冷漠寒蓄积在心里的那句让她离开的话还是来不及说出来。
气得他有气没处出,躺在黑暗里把牙咬得紧紧的。
这女人要是也能引发我的异性过敏症多好,看她还怎么敢碰我!
怎么偏偏就这么倒霉,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我,瞎猫。那女人,死耗子。好像不怎么样的比喻。两相惨败!
另一个屋里,祈安安看着熟睡的女儿,想着他们父女两人的感情,协议结束时能成功拿到抚养权吗?冷漠寒能放手让自己带走冷欢鱼吗?
想想自己与他的相处状态,祈安安自己就先摇头否定了。
若是强制带走,只怕除了冷漠寒全世界找她报复外,给小宝也会造成伤害。这是祈安安最不忍心的事。
身旁的小姑娘突然两手乱抓,嘴里叫着“爹地”、“妈咪”。
祈安安贴近,把小小的身体搂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抚着小家伙的后背。
“宝贝乖,妈咪在这里,不怕,不怕!”
小姑娘收起小胳膊,呼吸渐渐平复。
祈安安回主卧去看一眼冷漠寒。睡前查房,是她这几年带孩子养成的习惯。
孩子们很早就学会分房自主入睡了。她只需要去看下有没有踢被子,只要听听呼吸有没有不一样,就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所以推开房门,听了会儿,怎么床上那人哼哼唧唧地。
“我尿急!”
“你要怎么解决?”
“扶我去马桶!”
“不行,我扶不动。就地解决吧!”
祈安安塞给那人一个夜壶,掀被子就要放。
“我自己来!”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出去,好了叫你!”
“有什么看头!啧!”祈安安不屑。
祈安安去卫生间把东西清理干净了。回到床前,拿他手机输了自己的号码保存进去,又替他把手机放到枕头边。
“晚上有事,打我电话!别死撑!语音呼叫代号‘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