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从庄园大门开到冷家老宅,足足开了十分钟。果然外界所传不假,这半个月明山头都是这个财阀世家的。
车子还在林间穿行,同车来接她的冷府管家刑伯,接到电话便让司机急急掉转了车头。
“祈小姐,冷少突发状况,去了医院,老夫人让你直接跟着去。”
祈安安心内一沉。
今天是冲喜的日子,自己是替嫁来的,还未进门就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不顺啊。
按说冲喜是测过生辰八字的,应该是要带来好兆头的。
今天这个突发状况只怕冷家要怀疑祈家提供的八字了。
车子下了山,转入环城高速,二十多分钟便到了医院。
祈安安大步流星地跟着刑伯,一身的红色喜服,行走在医院里格外地耀眼夺目又自带诡异气氛。
头帕已经摘了扔在车上,头簪也卸完了,一头秀发简单盘起,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赶往三楼的VIp病房。
“这谁家新娘,怎么结婚跑医院里来了,可真倒霉。”
“是冷少冲喜新娘!我刚才看到冷少住进医院了。”
“绝美啊,看起来气质也很好,怎么就愿意嫁给那个活死人呢?”
“还不是为了钱,听说冷家当时找人时就放话出来,八字相合又愿意来的,五千万聘礼。”
“五千万啊,要是我有那命,我也愿意,熬不了几个月那人一死,就可以拿钱快活去了。几辈子奋斗不来的。”
祈安安目不斜视也能从护士和路人们的七嘴八舌里剔除出一些信息。
五千万,祈连德,你这是卖女儿吧?不用多久我会让你百倍千倍地偿还我!
冷家包了整层楼下来,与其他楼层的熙攘人群对比,这里整个楼道安安静静,门外和各出入口有几个保镖守着。
祈安安推门进去时,只看到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人仰面躺着,床头机器滴滴答答地工作。
一边的陪护椅子上坐着个年轻女子,满面愁容,抽抽搭搭地哭着。
“大小姐,祈小姐带过来了!”带祈安安上来的男子,与床边的女子打着招呼。
“祈小姐,我是冷漠寒姐姐,冷清欢。”女子已止住了哭,缓缓起身迎过来。
“不好意思,我弟弟突然就没了心跳,情况紧急,临时送过来医院观察。奶奶那边是说今天是良辰吉日不能错过,只能委屈你来医院陪他了。仪式什么的就先取消了,我们都很抱歉。”
“没关系,我理解。”祈安安淡漠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子。
难以想像一个叱咤商界的新秀就这样奄奄一息,犹如案上俎,任人鱼肉也无反抗之力,心内陡然生起一股同情。
祈安安带着报恩的心来的,这个恩人现在的情况再麻烦,对祈安安来说都是在心理准备之内的。
所以当冷清欢说“我安排人把换洗衣物送过来,晚上要麻烦祈小姐留在这里帮忙照顾我弟了。”她也点点头,应允了。
“还有件事,我弟弟他有异性过敏症,你与他接触时,要戴个套。”
见祈安安脸刷地红下来,冷清欢反应过来尬笑了,“哦,是要戴手套,否则被触碰到的地方他会红肿发痒。”
来的路上刑伯就已经给她说过,接下来由她负责冷少的饮食起居。
祈安安心里清楚,所谓太太,不过就是一个给了名分的保姆而已。
不过没关系,为了小宝,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
祈安安换上利落的服装后,出去外面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人员照顾儿子女儿。
收了电话往回走时,就只听得,加护病房内一阵乒乒乓乓,东西砸落推翻在地的声音。
“你们滚,都给我滚出去!”声嘶力竭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