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缜坐高位上,旁边是雍容华贵太后和端庄贤淑沈贵妃。下面一排又一排入选秀女,不说个个倾国绝色,但是明艳不可方物总还是有。
“皇上!”李昇站旁边小声提醒。
韩缜回过神来,看着下面脂粉俗物很是不喜,听着宣读太监介绍,按照脑海里名字指了几个,后宫女子向来是用来平衡前朝势力,韩缜对制衡之术颇为精通,虽然心里不耐烦,但总归面子上还是有着帝王气度和风姿。
被选到秀女自然是喜不自胜,落选秀女脸上是掩不住伤心绝望。这能入宫秀女名单是太后亲自过目,虽然前沈贵妃也拿去看了看,但是太后要人大部分都还是,韩缜一选,和太后初中有些相背,但是太后也不能干预不能因此发作,便也装作兴致颇高模样贺了几句。
沈贵妃看着韩缜侧脸,痴迷而神伤,那上挑嘴角让她指甲都要掐到肉里面去了,下面被选上秀女都是年轻貌美样子,自己这二十二岁年龄怎么看都是比不过衰败,只是幸好皇后被禁,中宫大权握自己手上,否则,她真是看不到一点出路了。
唐德一行人被押送回京,有了皇上旨意,下面官员自然是雷厉风行,不管是娇贵少爷公子还是走南闯北大户商家,全部都不留情面被紧密押送。
唐季惟虽然担心唐德能不能安全过关,但是现有重要事情要做,自己也分不上心来操心那个臭小子了。
唐歆递出了消息,纸上讯息让唐德一下子脊背发凉,长长一串黑字,娟秀楷体,只说了一件事情。
顾家夫妇失踪!
唐季惟自从交付了唐歆打听顾家事情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而现事实也告诉了他,他猜想没错,韩缜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流放了父亲母亲呢!
唐季惟等不了江天一诈死了,他必须亲自去牢里见一见他,只有江天一情报关系网才能帮助他找到父母下落,即使是一抔黄土,他也要跪他们坟前告罪!
张陵一下子冲开了门,和唐季惟撞了个正着。
张陵慌慌张张神色让唐季惟疑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德那边出了问题吗?”
张陵一张脸惨白,身体微微发抖,抓住唐季惟肩膀,说:“他要死了!江天一真要死了!”
“是啊,皇上下旨时候你不也吗?”唐季惟不解他为何如此失态。
张陵靠着门一下子滑坐到地上,呆呆痴语,说:“我完了,我不想他死,我居然不想一个逆贼死,我完了完了!”
唐季惟看他脸色有异,也听不清他嘟嘟囔囔什么,只得说:“我要去牢里见他,你跟着我一道去?”
张陵慌忙摇头,连忙拒绝,他搞不清自己状况,万一真抱着江氏大腿哭着不撒手话,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唐季惟也没空关心他,只是嘱咐他别乱跑,呆府里等他回来罢。张陵本就心乱很,无处可去才来找唐季惟,自然是答允。
借着唐季惟书房满屋清香和窗外梅花凌寒,他估计也能静下几分心来吧。
唐歆已经从贵妃宫里小小打杂宫女晋升到了掌事宫女位置上,其中不乏她精明能干和善于揣度人心。
起初接到唐季惟请求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三确认了才开始琢磨,她再怎么聪慧也想不到真正原因,只是猜测到可能唐季惟以前受过顾家恩,现得了势想要彻查顾家冤案罢了,反正她宫里也没有找到有利于自己翻案证据,帮一把唐季惟她也是乐意之极。
沈贵妃自从去了前面殿宇,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面色阴沉,全无了平素伪装亲和大方,一派后宫主人模样。
唐歆自然是知道她心里为何不,但是今日她轮休,也犯不着上赶子当人家奴婢,看了一眼侧伺候翠谷,便悄悄从后廊溜走了。
她给唐季惟消息并非是信口胡诌,宫里老太监和年岁较长宫女自然是信息来源广地方,也许有些不靠谱,但听得多了也会自己筛选过滤,皇宫人多也寂寞,无事时候嘴杂传几个段子或者消息也是一种消遣方式。
唐歆费心伺候沈贵妃,自然也看准了这些知道消息多嬷嬷和公公,她从入宫以来目标就不是皇上和娘娘,一直游走这些小道消息集散地,也慢慢混个脸熟,宫里老人也渐渐能跟她攀谈几句知心话了。
唐歆从假山后面绕过了太后凤驾,悄悄趴石洞后面等着人群过去。唐歆眼毒,自然也看到了太后身边粉色着装女子,妆容打扮和平常宫女不同,品阶高一些,且站位置也是比较亲近车驾,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歆认识人,唐宓。
唐宓和唐歆都是目标明确且世故圆滑之人,她们说起来是同路人,但是唐宓终点是皇上,而唐歆虽然和唐宓手段美貌不相上下,甚至超越了唐宓,但是她目从来都是单纯且大方,她只是想洗刷满门冤屈,想后宫待这一段日子能助唐季惟一臂之力。
凤驾离开之后,唐歆没空管唐宓翅膀有多丰满想要飞多高,立刻就急冲冲奔向了她老地方,冷宫。
冷宫娘娘小主是清冷孤寂,可她身边下人奴才又何尝不是呢?
冷宫建整个皇宫右方,进入冷宫人都会觉得阴风阵阵如有阴魂,唐歆却提着裙摆来往自如。
“哟,又是歆丫头来了呀,坐坐!”一个老嬷嬷看到唐歆提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就高兴得嗓门难免大些。
唐歆把食盒揭开,里面都是一些精致糕点,饭菜太容易凉了,冷宫离前面宫殿太远,唐歆自然是选这些她自己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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