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家夫妇就带着一家老小来登门拜访了,陆父看着很是憨厚拘谨,倒是陆母还要随和大方一点,带着家里一些大包小包礼就送上来了,碰上萧氏一口一个老姐姐叫得很是亲热。
萧氏让人把唐老爹牌位擦拭了干净,瓜果贡品也都摆好了,唐季惟便随同陆原一同给唐老爹牌位庄重磕了三个响头。
陆氏夫妇外面和萧氏交谈之间连连点头,欣喜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唐季惟站起来,看着陆原诚挚说:“以后你也是唐家一份子了,荣辱与共,我和娘亲必定待你如亲生,你也要善待府中诸人才好。”
陆原向唐季惟施了一个大礼,诚恳说:“大哥上,请受小弟一拜!”
唐季惟笑出了声,把陆原拉了起来,拍着他肩膀说:“感觉像是武林中人一般,何时沾染了这些江湖习气?”
陆原顿时羞恼说:“我也不知如何说来着,恰好前几天和小妹一起去听了书,照搬着学来!”
“这些虚礼就不必了,出去给娘磕几个头吧,她很是高兴呢!”
陆原点头,和唐季惟一同出去了。
青衣扶着萧氏坐上位,正正经经受了陆原大礼。萧氏给陆原封了个大红包,很是吉利数字。
“你这就算唐家人了,昨儿也给你打扫出了一个空屋,就挨着你哥书房,距离近一点也好拉近感情,你学业上有什么不懂也可问他去,不要拘谨!”萧氏笑着说。
陆父看着陆原红着脸没有吭声样子就急了,上去就是摁着脖子再磕了一个响头。陆原平时也是机灵聪慧之人,反倒是这件事情上面些许抹不开面儿,显得有些木气。
“哎哎,可不带这样,往后都是一家人这磕来磕去累得慌,小原面儿薄,不能来硬!”萧氏连连阻止,陆母也起身把陆父给拉回来。
陆父到是个明白人,很是老实不好意思说:“攀上贵府真是小儿三生有幸了,昨日要不是府里小管家一同来家里,我们都觉得是这孩子出门撞邪说了梦话了,我们家穷没什么可表示,他娘做了一点糕点和酱香牛肉,大姐千万要收下啊!”
萧氏笑得腰疼,这一家都如此憨厚却又让人莫名发笑,她要是拂了他们意不知道该如何下台呢!
“看你说,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过来,没有谁比谁高一阶。我是看着小原这孩子老实讨喜才有此想法,季惟看中小原,想提携他,我这个做娘顺水推舟就送了一个人情,往后要小原自己努力学业多长见识多学习才是正道,才不枉今日这一遭呢!”
陆母牵着陆小妹手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老姐姐说才是正话,小原该是如此!”
唐季惟这客套之间视线游离,他喜欢发现些不一样,一侧眼就看见了一旁规规矩矩陆小妹了,即使阅人无数他也不得不赞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陆小妹才如此年纪就样貌不凡,恐怕以后像唐宓一般糟心事少不了。
正想着,陆母就给萧氏跪下了,萧氏被吓了一跳,青衣连忙把人给扶了起来。
萧氏惊讶说:“这才说了不可行此大礼,怎么转眼间你就来这么一出了呢!”
陆母尴尬求着萧氏,把陆小妹给拉了过来,说:“小女年岁渐长,得老天庇佑长了个好模样,可这样样貌我们那个地头可就是个日夜难安事儿啊,这才十二就有人上门提亲逼婚了,我们势单力薄以后难免信错了人,我斗胆求求老姐姐把小女放到府中给您当个小丫鬟吧,有您有唐大人身份,小女清白也可保了啊!”
萧氏没有女儿,对养女娘亲心里担忧却也知道几分,可这陆家兄妹都唐家话,萧氏难免有些不舒服,这陆原进府是自己心甘情愿,这陆小妹这一出完全就是被看碟下菜给逼到这里来,萧氏为人剽悍和善,不忍拒绝慈母之心,但也心里膈应得不行。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唐季惟只好出声打圆了,对着陆母说:“我有一友人,可保小妹安全,若您放心话就把小妹交给我吧!”
陆母有些犹豫,说:“这,不知是何人?”
唐季惟自然是不会说,只说必定是可靠君子,不会贪图小妹美貌之人。
陆母无法,萧氏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也是她意料之中,她也欣然接受,现下也有好去处,就忍痛把小妹交给了唐季惟。
陆母是想着交给唐季惟这个状元爷,总比交给那些流氓地痞要全乎得多,君子相交,唐季惟友人大概也是可以信得过人了。
“那就麻烦大人了,小妹,过来给大人磕头!”陆母说,又对着陆小妹招手给唐季惟磕了一头。
唐季惟不像是萧氏这样平朴百姓,自然是受得起,况且他自己也觉得解决了别人家一大麻烦,他也确是受之无愧!
某人心底很奸猾,谁叫他们刚给便宜老娘找了不痛。
陆家夫妇带着儿子女儿回去收拾收拾,前脚刚出去,后脚张陵就匆匆进门来了。
唐季惟对于他每次这样急匆匆来,又笑眯眯回去已经不以为意了,萧氏折腾一圈也累了,打过招呼就回屋歇着去了。
唐季惟和张陵进了书房,张陵还神秘兮兮把门给捂严实了,然后又附耳到了门边,听听有没有动静。
“你这是干嘛?天还没塌下来呢!”唐季惟给他倒了一杯茶。
张陵听着确实没有异响才放心喝了几口茶,顺了气之后又愤愤说:“我好心帮你探听了消息你到如此嘲讽口吻,跟牢里那位大爷怎么一模一样啊!”
“大爷?牢里?你说江天一啊!”唐季惟有些惊讶,“江天一确实比你我大了十岁有余,可也不至于到了大爷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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