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娘想起给唐季惟熬莲子茶还没给他送去,近来看他有点上火了,表面上大大咧咧萧氏实则对待儿子生活上面心细如发,立刻招呼着身边丫鬟要去厨房端给他。
唤作青衣丫鬟顶替了唐歆位置贴身照顾萧氏,虽然没有唐歆那么体贴入微察言观色,倒也是一个憨厚老实丫头片子,看着唐老娘身穿厚衣不好行走,立刻上去搀扶。
唐老娘笑着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我还没老到走不动道时候呢!走开走开!”
青衣笑着松手,说:“老夫人,我去给爷端去吧,这天儿也暗下来了,夜里冷得很,冻坏了可不值当了。您回去躺着暖和暖和?”
萧氏笑着拍拍她手,提着裙子往厨房走去,语重心长说:“这女人啊就是劳碌命,待字闺中时候操心着要学好女红修好德行,往后能嫁个好人家,这嫁人了吧又想着夫君衣食住行是不是妥当,是不是家用又不够了?家里里里外外要费心是少不了,现,我儿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我身边黏黏糊糊了,可做娘哪有放心时候啊,我还是亲自端去比较好,看看他,让他早些歇息也好!”
青衣说:“老夫人关心爷,爷知道呢!我们也都看得真真儿呢!”
厨娘端着莲子茶出来,萧氏用手触了一下,知道还是热便也就放心了。
青衣接过放着盅盘子,厨娘提起地上灯笼说:“夫人前面走吧,老奴给您照着亮!”
萧氏接过厨娘手里灯笼说:“又不是大户人家娇贵小姐,你忙你去,早些歇息便是,我自己提着也挺好。”
厨娘笑着回去了,青衣端着盅走前面,和萧氏一同往唐季惟书房去了。
韩缜坐书案上翻看有着唐季惟读书笔记书,一时忘情便没有注意时辰,等看完了一册抬起头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唐季惟坐一旁静静看书,跳跃烛光他脸上洒下点点光辉,照得本来洁净如玉脸庞是朦胧了几分,隐隐约约透着安谧和温暖。
韩缜也不说话,撑着脑袋眯着眼看他,唐季惟时而翻书好似赞同得点头,又偶尔端起茶杯品茶,大概是书太引人入胜了,一向警惕十足他竟没有发现韩缜已旁边观察他多时。
唐季惟端起茶杯正待喝,一看茶杯早已空空只剩茶叶便起身倒茶,想着韩缜手边茶水是不是也已经冷了,就转身想为他斟茶。
一回头,便是韩缜眼底炽热光华,唐季惟惊得一退。
“臣待客不周了,慢待皇上了!”
看着韩缜不意表情,唐季惟才沉淀了一下心情,拿起茶壶续茶。
韩缜向后靠椅背上,双手枕脑后,嘴角噙笑说:“唐卿不愧是名动京城风流才子。”
唐季惟放下茶壶,低头说:“皇上折煞臣了,担了虚名臣心里可日夜难安了!”
韩缜眼低里亮亮,说:“唐卿太过谦虚了,李徽礼说得对,这太过谦虚了难免了傲娇之嫌。只看朕这里也坐了两个时辰罢,唐卿沉浸书中分毫未觉,定是钻研学问了。唐卿又生得一表人才,朕看着难免都有些失神了!”
听罢,唐季惟心里虽恼怒倒是没有表现出来,这种类似调戏某些公子言论让他略感不适,唐季惟站立书案一边,轻笑着说:“皇上谬赞了,臣愧不敢当!”
韩缜正待言语,便觉察到外面传来了脚步生,眼光立刻向门口移去。
“幺儿啊,娘给你炖了莲子茶,喝了再看书吧!”
萧氏声音带着愉悦,极其具有穿透力,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唐季惟向韩缜弯腰行礼,说:“臣母亲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宽恕!”
韩缜点头说:“慈母之心,朕自是知晓,爱卿不必惶恐。”
萧氏撩开帘子看到坐上位韩缜,略感奇怪之后也没有多大惊疑,只是笑着说:“没想到还有客人,失礼了失礼了!”
韩缜笑着回应:“打扰了府上,朕才是失礼之人!”
萧氏也没听清韩缜话,以为他说是“正才是失礼之人”,便没有多想,唐季惟欲开口介绍,瞧见韩缜脸色便又做罢,既是微服出宫,萧氏也不是鲁莽之人,应该不会有失礼之处才是。
萧氏让青衣把盅放到小桌上,亲自倒了两杯,说:“客人不嫌弃话就也用一杯,你们这些做官人劳心劳力火气大,消消火也好!”
说完,青衣便端了一杯茶恭敬放了韩缜面前。青衣没有萧氏那么不拘小节,她往日看惯了富贵人家做派,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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