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惟扶着门框走出来,看见自己娘亲正浆洗衣裳,脆弱一笑,却眼底溢出了柔情。
“娘,这么冷天用热水吧!”
萧氏擦了额头汗,回身笑着对虚弱儿子说:“娘这还出汗捏,不冷不冷,幺儿啊,你这是还回屋躺着吧,大夫说了你这得养大半年哪!”
唐季惟扶着门框勉强得力,没有那么费劲。萧氏说他这是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要不是旁边赤脚医生接得及时怕是要残废,且脑内还残留着淤血未,不太能记起以前事情了。
唐季惟,也就是那时顾贞观笑着点头,是啊,那些往事随着那黑暗牢房彻底远离了他。
可是,腿断了可以接得完好如初,脑内淤血也有除时候,那么心痛该如何根治呢?
曾经青梅竹马并肩作战人,毅然决然将他推入那个万劫不复地狱,他这重来一生都要受这无休止梦魇,这份儿恩情,他该怎么报答呢?
“幺儿啊,你又头疼了不是不是?哎,我就说要听大夫话,这冷风吹不得呀!”萧氏看着唐季惟变了脸色,以为他旧疾复发,立刻扔下洗到一半衣服,擦了擦手扶着他进了屋。4xsbsp; “娘,我没事,就是有点想起旧事了。”唐季惟被扶到床上躺着,苍白笑着安慰这个便宜娘亲。
萧氏抱着被子给他掩得严严实实,拍着他手说:“那些旧事想它作甚,过去就应该丢掉,你现身子才是重要,你不是要参加乡试吗?刚好还有半年,养好身子去给唐家光宗耀祖,你老爹也算是死也瞑目了。”
萧氏说起唐老爹有点黯然神伤,当初恩爱夫妻现也只得她一个人操持着家,抚养他们儿子,这么多年就这样过来了,个中心酸又怎么能道得清呢!
“娘,你也保重好身体,我一定会考上举人,到时候你就是举人老娘了,谁不高看你几分!”唐季惟是什么人?是有着顾贞观这个老谋深算少年得志侯爷灵魂,略微猜测就知道唐老娘心想什么。
只是,萧氏也只是三十六妇人,再坚强剽悍又怎么不会有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时候,丈夫才是一个家庭支柱,而他们早已丧失了这个依靠。孤儿寡母到现,受冷落白眼才熬出了一点头,现唐季惟考得了秀才,再也没有泼皮流氓来找茬闹事时候了。
“你好好,娘就很好了,你也不必羡慕书院那些富家子弟,英雄不问出身,我儿是好,现去不了南州有什么关系,等娘赚足了钱咱们照样去。”萧氏一拍大腿,豪情万丈。
顾贞观,不,既然借了他身体那他就是小秀才唐季惟了,唐季惟又怎么会让老娘靠着给人浆洗衣服来为他赚钱游玩呢?
顾贞观从小就是一个小神童,天文地理文韬武略都不话下,顾老爷子给他请儒学大师为他启蒙对他评价就是,此儿人中龙,必有冲破翔云之际。
那时候他还是顾丞相独子,是皇后侄儿,是从小就跟皇子们一起读书小伴读。那时风光无限无人匹敌,加上顾贞观本来就是极为聪颖人,生得风华绝代,一时盖过了京城所有公子风头,连皇子们也不敢小觑他。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