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应该就要来了。不知他有何看法。”源望着门外来往的忙碌人群。
不应该,父亲按道理早该来了……
源没有等来父亲,却等来了一只浅金木魅灵。灵鸟的啄里叼着一封小小的书信。
“这是阿……这是神女珞兮的信。”源取下信,摸摸灵鸟的头,灵鸟乖巧的叫了一声,展翅飞走,去寻它主人。
源一甩展开信,只一眼,源就僵住了。
铎一真见他神色不对,取过他手中的信,只一眼,铎一真也面色一沉。
难怪,难怪前来的宾客中,居然没有西域一向交好的苍皇神族使徒的身影,难怪,本该最早赶来的北帝明迟迟没有现身。
“铎一真,我要立刻前往神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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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神地/苍皇神都未央城/苍皇神宫】
“阿蜜,你确定要这么干?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溜进来的!”阿朗更着阿蜜跳上了一座宫殿的顶端。
这未央城的宫殿一座座排列整齐,方方正正,宫殿宏伟大气。
这顶端,刚好用来躲人。
“阿蜜,你忘了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阿朗在女孩身后,一边为女孩的任性焦急,一边紧紧地跟在女孩身后。
“说的好像你知道神宫金库在哪里一样!”阿蜜不耐烦的回头用手指戳着阿朗的胸口,低低吼道。
阿朗一时语涩。
是啊,他们急急匆匆的来,别说知道这庞大的神宫金库在哪,连宫殿地形都认不全。
“早知道就在黑市上买一张地图了。”阿朗道。
“你傻吗,黑市上的骗子能信吗?还有,那地图一张要十根真金耶十根真金!够不够你吃一年的饭?”
“说到底……就是我们没钱喽……”阿朗有些悲哀的道,“不应该啊阿蜜,我们这一年来少说也偷了不下五十家,怎么会这么穷?”
“你问我,我能问谁去?是谁本来要偷一个富豪家的金子,最后转念一想把人家过年用的爆竹搬空了,一根真金都没碰?”
“这次不算这次不算!”阿朗摆手,“这不是为了哄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开心吗?我们以前不也是那样子,天寒地冻在破巷子里取暖,两手脏兮兮的就没干净过。”
“那上上次,是谁明明要去偷北方那个什么冰……对,冰雪堡!后来被一只巨大的,什么蜘蛛吓的掉头就跑,然后偷了一酒店的包子压惊的?”
“那还不是因为阿蜜你!是谁看见蜘蛛就不停的尖叫,非要吃包子才镇定下来的!”
“那还有,是谁原本想把西域那边那把名叫逢魔的……的宝剑,对,就是宝剑!偷出来拿去卖钱,后来根本不知道那叫逢魔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只能偷了半个兵营士兵的宝剑?结果,没有一把名叫逢魔!”
“喂,别算旧账啦!人要跟丢啦!”阿蜜指着消失在转角的那个黑色斗篷的身影道,“快,快跟上!”
两人在屋地跳跃着,黑色斗篷在神宫大道上穿梭着,你追我赶,你停我躲。
这时,黑衣人猛的回头,目光直直射向屋顶。
“阿,阿,阿朗……哥哥?”阿蜜贴着屋顶,小声的开口,“被发现了吗?”
“怎么,怎么可能?还从没有人发现过……我们。”阿朗说道,可他头上的汗珠在告诉阿蜜,他根本不确定。
“对,怎么可能,我们,我们可是神偷无影术,最,最后的传人啊!”阿蜜勉强扯出一个笑脸,给自己打气道,“云,伯伯,是这么说的,对吧?”
“对,对的……”阿朗紧握住阿蜜的手,“阿蜜,不怕。”
“这,不是害怕被抓,被打的问题……万一,万一,被抓,我们还能自诩,神,神偷吗?”
“阿蜜,你说的,太可怕啦,啦!等等,他人呢?”
那站在大道上的鬼魅身影,消失了。
“那,那里!阿蜜快来!”
…………
“然后呢?”
“然后呢?”
“金库呢?”
“金库呢?”
阿朗和阿蜜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里是哪里?”
“看样子,应该是,牢房?”
“看样子是吧?”
两人贴在墙上,用神偷无影术隐去了身形,看着那个用一块白玉腰牌走进地牢的黑衣人,来到了最深处的那个牢房中。
牢房里关着一男一女一对夫妇,男的身材高大目光坚定有神,女的气质高雅雍容神情冷峻。
二人皆着雪白的华服,那通身的气质非富即贵,即便身处牢房,也一点儿不像是阶下囚。
“父亲,母亲,源来了!”
“源,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谁让你进来的!”
看见黑衣人,那对夫妇似乎并不开心,相反一脸惊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到神女珞兮的书信,说神帝陨落,父母被指认为凶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源的声音压的极低可偏偏阿蜜阿朗训练多年的听力极佳,一声不漏的全部听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