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一个女子,扮成新婚少妇的样子,制造了一场偶遇。赵长醪自然是来者不拒,受邀去女子家中吃酒。
酒过半酣,赵长醪瞪大了一双醉眼,望向少妇。只见她一双美目正柔柔地望着他,水汪汪的,欲语还休。正所谓灯下看美人,此时掌了灯,在灯光的映照下,又多了几分朦胧之美。
那女子又双手端了酒盏,送到他的嘴边。
赵长醪有心不喝,只是对上女子的温言软语,整个人都酥了,这推脱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赵长醪又连喝了几杯,只觉得浑身发热,胆子更大了,手已经不老实起来,去摸女子。正值夏日,这身上的衣裳十分单薄,此中不为外人道也。
女子面红过耳,身子微微颤抖,却不拒绝,反而是顺势依偎到赵长醪的怀里,给赵长醪喂酒。
这女子其实是个风月女子,不过并非青楼出身,而是个暗娼,所以身上没有那么多风尘气,像是良家妇人,这才骗过了久经阵仗的赵长醪。不过这女子伺候男人哄男人的本事,却是一点也不弱于她的同行们,很快把没有防备的赵长醪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舌头都大了。
舌头大了不要紧,动作也越来越大。
于是顺理成章,两人滚在一处,成就了好事。
正当两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房门“砰”得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姚家安排好的人冲了进来,凶神恶煞。
当然是来“捉奸”的。
女子尖叫一声,抱胸缩在角落。
赵长醪还没有完全醒酒,迷迷糊糊,虽然他有些修为,此时也使不出来,被人家扇了两个耳光,然后便晕了过去。
等到他被一盆冷水浇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像一只光猪,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动弹不得。就在不远处,他刚认识的那个女子也被绑了起来,就像一条光滑的大鱼。
赵长醪终于是清醒过来,忍不住一颤。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是被人家堵了个正着。
果不其然,苦主手里正拿着一把牛耳尖刀,冲着赵长醪的心口位置比比划划,那女子被封住了嘴,呜呜地叫,像离开了水的鱼,只能徒劳地挣扎几下。
赵长醪吓得心惊胆颤,忙不迭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愿意赔钱。”
此话一出,苦主的动作这才一停,问道:“你愿意赔多少?”
赵长醪小心翼翼地说道:“三百太平钱,怎么样?”
这不是个小数目,不过苦主并不满意,直接说道:“不行,最少一千太平钱。”
赵长醪苦了脸:“我也没这么多太平钱啊,三百太平钱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苦主也不废话,又举起了手里的牛耳尖刀。
赵长醪赶忙说道:“我可以写欠条,可以写欠条。几位宽限我几日,让我去筹钱。”
苦主故作迟疑了片刻,对同伴说道:“取纸笔来。”
很快,有人取来了纸笔,就放在地上。然后松开了赵长醪的一只手,让他撅着屁股单手在纸上写了一千太平钱的借条,又按了手印。
苦主又道:“再添上一句,淫人妻子。”
赵长醪不敢拒绝,又加了这么一句。因为他勾引别人老婆,被人家捉奸在场,所以愿意出钱一千圆太平钱,以作赔偿,三日内结清,写得清清楚楚。
苦主看过了欠条,说道:“我知道你,大名鼎鼎的‘赵长鸟’,我也知道你的背景,我劝你不要想着赖账,如果你敢动歪心思,那我们就把这张欠条送到孙家大小姐的手里去。”
赵长醪的脸顿时白了。
孙钥真是他最大的靠山不假,可孙钥真极为霸道,如果让孙钥真知道了他在外面乱搞,那么别说让孙钥真给他出气了,孙钥真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命。这些人算是拿住了他的软肋。
赵长醪只能低声应下,恳求几人千万不要把纸条送到孙钥真的手上。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多说无益,赵长醪整个人都麻了,失魂落魄,不知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家中。
直到回了家,赵长醪才回过神来,他上哪凑一千太平钱?虽然他的吃穿用度都是孙钥真负责,但他平日里勾引良家女子,大手大脚惯了,实在没存下几个钱,这房子倒是挺值钱,这满屋的摆设也都价值不菲,可不是他的,那是孙钥真的。
他在三天内上哪再去找七百太平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