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玄高祖皇帝总掌玉虚五雷长生大真人的昆仑盟约,凡涉及隐秘结社之事,道门可自行处置。故而道门有权将尔等捉拿归案并一体处置。”
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张月鹿此言无疑在宣告,不要试图搬出自己的人脉或者背景妄图脱罪,只要玄圣还是道门认可的中兴祖师,高祖皇帝的神位还供奉在太庙正中主位上,还是万世不祧之祖,就没谁敢否认两人定下的规矩,祖训言犹在耳,就是道门大掌教和皇帝陛下也不行。
玄圣在世时,几次出手针对李家,好些李家成员被玄圣罢黜,可如今李家仍旧不敢说玄圣的半点不是,反而处处以玄圣嫡系后人自居,盖因玄圣是法统根基所在,否认了玄圣,也就否认了由玄圣一手构建的道门,李家更失去了最大的依靠。
骄横不可一世、家族势力横跨道门和朝廷的李家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客人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有丝毫异动。
不过杜龙坛例外,他十分明白一件事,这些人或许罪不至死,他却是十死无生,自然不肯坐以待毙。
在杜龙坛的一个隐秘手势之后,连同他本人内,还有两名隐藏在暗处的护卫,总共三人一起出手,直奔张月鹿而去,意图挟持张月鹿,争取一线生机。
许灵官没有一味死板地遵守张月鹿的命令,而是毫不犹豫地扭断了手中之人的喉咙,然后同时对上两名归真阶段的高手。
不给两人丝毫反应的时间,许灵官如同一根离弦之箭,冲向其中一人,横臂一扫,将此人直接扫飞,后背轰然撞破墙壁,飞下楼去。
紧接着许灵官一个侧身,一只手快如闪电掐住另外一人的脖子,然后轻轻松松地将其提了起来,双脚离地不说,一张脸庞更是由红转青。
所谓的先天之人,哪怕是归真阶段,在一位货真价实的二品灵官面前,仍旧不值一提。
就是雷小环正面对上许灵官,也不敢说十拿九稳,可见高品灵官的霸道。如果没有这等本事,也不会被慈航真人派来保护张月鹿的安全。
若非灵官们的境界修为来自于外力,而非自身修炼得来,其实是能相同品级的道士平起平坐的。
张月鹿则是亲自对上了杜龙坛。
结果显而易见,杜龙坛根本不是马上就要跻身天人的张月鹿的对手,三招两式便败下阵来,被张月鹿以“无相纸”化作的纸鞭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不过杜龙坛还未真正绝望,因为这处据点乃是灵山巫教的一个重要财源,所以灵山巫教在此地安排了不少人手,其中就有一位天人。
只要那位天人带人过来,说不定还有转机。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传来,满楼震动,半个夜幕被照得通红。
一发“凤眼甲七”正中庄园的大门,将整个门楼和好大一段堪比城墙的院墙一起夷为平地。
驻守大门的邪教妖人连个响都没有,直接变成满地残缺不全的焦尸。
紧接着,身披黑色甲胄的灵官们踏着余火和灰烬进入庄园,沉重的脚步声轰然作响。
在灵官后面则是身着黑色鹤氅的道士们。
如同城墙的院墙固然是防御的利器,此刻却成了逃跑的阻碍。
庄园里的人只能被瓮中捉鳖。
一时间,无数嘈杂声音响起,男女老少,哭爹喊娘。在这种碾压一切的暴力面前,贵族和百姓似乎也没什么区别,都是那样彷徨无助。
不一会儿,孙永枫带着一队灵官来到三楼:“副堂主深入贼穴,擒贼先擒王,其余妖人胆气已丧,不堪一击。”
张月鹿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不许滥杀无辜,仔细甄别,记住了?”
“是,是。”孙永枫连忙应下。
张月鹿又看了许灵官一眼:“还要劳烦许灵官,解决掉此地的天人。”
许灵官将手中的俘虏交给其他灵官看管,脱下身上的斗篷,露出其下的灵官甲胄,又从须弥物中取出自己的头盔和面甲戴好,瓮声瓮气道:“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