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忠亦是喜不自胜。
“边公辛苦,不如在某府中吃杯水酒……”
“多谢杨御史好意,不过咱还要回宫向圣人复命,便不叨唠了。”
边令诚婉拒了杨国忠的挽留,不过他仍旧是心满意足,谁让这位国舅爷也同样出手大方,刚才那塞给他的钱袋里满是实打实的金豆,难怪能和沈郎做朋友。
送走边令诚,沈光自是朝杨国忠道,“恭喜杨兄,日后可要多关照下我安西军。”
杨国忠亦是大笑起来,“说起来我要多谢沈郎才是,若不是沈郎为我谋划,我如何能得圣人赐名国忠,今后安西军的事便是我的事。”
沈光交好杨国忠,本就是为了安西军能在朝中有靠山,他如今虽然得李隆基看重,可是等他回到安西,时日长了难保李隆基会变了心思,可他又不愿留在这长安城里当个笼中鸟,便只能选择杨国忠进行投资。
李林甫太过老奸巨猾,他可不敢指望李林甫能当安西军的靠山,反倒是杨国忠此时虽为朝中新贵,可是还算不上真正的上位,这个时机才刚刚好,同样杨国忠也需要安西军为他在军中的奥援,到时候高仙芝立下的破国之功也有他的一份。
两人相视而笑,杨国忠本来还想着为着这圣人赐名之事大肆操办一番,便朝沈光道,“沈郎,我打算宴请宾客以贺圣人赐我国忠之名,也好叫天下人知道我……”
“杨兄,此事万万不可。”
沈光连忙劝道,他知道杨国忠想要显摆的心思,可是你这前脚刚和圣人说从此洗心革面,不再举止轻佻,后脚便大肆操办酒宴,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沈郎,这有何不可?”
“杨兄,你今后是要当宰相的人,怎么能这般张扬呢,眼下正该低调行事……”
沈光为杨国忠谋划起来,既然改了名,那就要做出真正的变化来,才对得起国忠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设,“杨兄,你若是大肆操办,岂不是又成了世人眼中骤然富贵的破落户,要沉住气,慢慢来……等你做出番大事业来,便是不需要宴请宾客,天下人也知道杨兄你国忠之名,实乃大唐干城,朝廷栋梁。”
“沈郎说得是,倒是我孟浪了。”
杨国忠到底还是个精明的,眼下他也听得进沈光的话,于是连忙认错道,这时候他门下虽有党羽,可是却没个像样的谋主,再说旁人与他说这等道理,他也未必听得进去。
“杨兄,这几日便在府中好生修身养性,有些习惯也得改改。”
沈光趁热打铁地说道,这种调教历史人物的成就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他很想看看杨国忠若是成了大唐忠良,这安史之乱还会不会像原本历史上那般发生。
李林甫之后,大唐若是能有个镇得住场面的宰相,安禄山就算造反,也不至于能破了潼关,导致大唐盛世就此终结,沈光很想看看,杨国忠若是多些见识手段,能不能压制得住安禄山。
“便听沈郎的。”
杨国忠思索了下,决定还是听沈光的,这段时间闭门谢客,同时清理下门下党羽,他日后可是要当宰相的,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收,坏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