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寒一怔,什么话也没有,默默的收拾起自己的铺盖进去,刚准备铺在地上,被一只葱白小手给拦住了。
“一起吧。”
男人心头一颤,沉默了半响,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微的沙哑:“我睡觉不一定老实哦。”
“嗯。”柔顺乖巧的回答惊的男人一愣。片刻摇摇头。吻了下低垂的发顶,放好被子。
“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季星寒脱了外套,半躺在床上轻拍闭上眼睛的人。
环抱着精瘦结实的腰,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小妹觉得安心无比,这个人,她绝不放手。
翌日清晨,收拾好东西看着这住了几个月的小店,季星寒将门头下了,不舍得摸了摸随后高高的举起,狠狠地摔向地面。四分五裂的灯管,撕毁的灯箱外罩,就像他的心一样,生疼生疼的。
掌心插进一只小手,小妹站在他身边无声的鼓励着。
“走吧。”将垃圾收拾干净,准备送小白兔去虹桥,那边已经给小妹安排好了宿舍,就是虹桥里面的单身公寓。
既然还没有能力反抗现实,只能顺从。送了小妹之后,他和房东结算了房租,最后在一个卤菜摊买了点卤菜和花生米,去了市民广场,等着黄毛。
黄毛来的很快,手脚都包着,远远的看着有点滑稽。
“啪。”一个体积不小的黑色塑料袋往黄毛面前一扔,季星寒扔了一口花生米进嘴里:“这是三十万,按照原先的约定我已经还清了。”
“哎?话不是......”黄毛揭开一条缝,确认里面全是钱后,赶紧抱在怀里。一听季星寒说钱还完了,顿时反驳,老板的意思可不是这个意思。
“你他么少跟我BB!我还没报警抓你呢!”想到黄毛见过小白兔的身体,他就恨不得把黄毛的眼睛给挖出来。
“哥哥,我对你那女友没有企图,我们追债的也是有道义的。我那天也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外快,结果被攻击成这样。我是什么人呐?痞子!我能忍吗?忍不了啊!她穿个睡衣在我面前晃荡,我好歹是个男人啊......”黄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星寒一脚给踹到在地。方便袋一咕噜滚了两圈,幸好袋子结实没破。
“老子警告你,别以为老子被赶出季家了,你们就能在我头上拉屎,回去告诉你东家,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季星寒总有一天会找到他!识相的就到底为止,不识相的统统冲我来,敢骚扰小白兔和老家伙,老子第一个宰的就是他!”揪着黄毛的脖子狠狠唾了一口,拎起卤菜就走。
“妈的!?”黄毛松松衣领,低声咒骂道,捞过方便袋连忙跑到车上,拨了一个电话:“老板,季少还了三十万,还要在盯下去吗?”
“三十万?”电话里的男声有些阴柔,带着刻骨的恨意。
“三十万够偿还我的伤痛吗?!”砰的一声传来巨大的声响,接着噼里啪啦的就是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黄毛拿着电话大气不敢出。
“这三十万就给你们兄弟当过节费,那批货的后果应该快出来了,到时候你们给我煽动爱狗人士好好的招呼他!”
“是!”黄毛连连点头,突然有些犹豫,季少最后的话要不要转告给老板?
“你有话要说?”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敏感,就连黄毛的犹豫都猜了出来。
“呃,季少......有一句要我转告你。”
“哦?他也不笨嘛,还知道有我这个幕后推手存在呢。说说,我听着,好让我根据的他的话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刚才疯疯癫癫又打又砸的人这会子优雅的坐在皮椅上晃荡着两条腿。
“他......让你洗干净......脖子等着他!”黄毛犹犹豫豫终于认命的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洗干净脖子等着!”癫狂的笑意带着阴狠。
“是是是。”你狠你狠,黄毛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擦着大冷天的头上冒出来的汗,季少是嘴上狠,这货是心狠!手狠!哪哪都狠啊!
给完黄毛钱,开着破面包去亚东看大胖它们,一切安好之后便去了犬舍,犬舍的杨叔正在遛狗,看见季星寒也没见外直接吩咐:“小季,那半圈留给你了。你正好也跟他们熟悉熟悉。”
“好勒。”将自己的行礼放进去,拍拍手就出来了,男人嘛,也没多少东西,晚上睡觉前收拾一下就行了。
“大萝卜头,走了。”一声招呼,憨态可掬的斗牛颠颠的跟着去了,撒尿拉屎,再溜两圈晒晒太阳,增加骨骼强壮度后关进后方的放养场里,给自由活动,放养场都是圈好的,每个圈外面都写了哪些狗放一起,哪些不能放一起,避免脾气不同而造成撕咬的情况。
放完狗,就跟着杨叔安排今天的梳洗打理情况。
“马尔济斯种公波比,种母娜娜,贵宾海葵,海神,还有牛牛小可爱,芭芭拉。OK,这些都是洗澡的。”
翻下一张单子:“七号哺乳室一窝小贵宾今天断尾?”
继续翻:“三号待产室密切观察。”
“种母巴丽雅指间囊肿上药,菲菲皮肤病药浴......”季星寒深吸一口气,艾玛,他以为在宠物店就够忙的了,没想到这犬舍比宠物店忙多了。
“杨叔,你每天都这么忙啊?”看着眼前忙个不停的小老头,季星寒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
“习惯了。”杨叔很开朗,干了大几年了,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抱出要洗澡的马尔济斯,看着这扎的美美的公主头,再一次对杨叔刮目相看:“这毛是你修的?”
“哎,哪能啊!是费先生修的,我只是给梳个头而已。费先生两个星期回来一次给修理,只不过现在怕是不能了。”想着费先生的手,杨叔表示很唏嘘。
“那谁来修剪啊?”接着话头很顺口的问了一句。
“多半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丫头,她不是费先生的学生吗?”
季星寒一听,心中欢喜的很,本以为这下见面麻烦了,因为他要常驻犬舍,晚上也不能走,这下好了,两个星期还能见到人一次,可以慰藉相思之苦。
“好好,我去洗狗了。”喜滋滋的抱着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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