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抓个现行的季星寒,有些手足无措。
小妹心头酸酸的,这人!明明是自己做的,偏说是买的。明明有着一颗无比柔暖的心,偏要伪装的无比冷漠。
取了只碗,倒了点醋,哑着嗓子执起那双惨不忍睹的大手:“来。”
拿起一块新的麻布,将季星寒手上的水吸干,沾了点醋在手上,均匀的抹在手心里这只冰凉的大掌上。
“知道找度娘煲粥,怎么不知道找度娘解瘙痒。笨的!都抓破了。”小妹边涂边数落,眼神专注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季星寒脑袋嗡嗡的,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脸,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投射下一片扇形的阴影,使人看不清那双大眼中藏着的秘密。微微干燥的粉色唇瓣,抿的紧紧的,似带着担忧。
那在自己手掌上涂抹的小手,明明是温热的却仿佛带起了簇簇火苗,灼的他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想逃却又无比眷恋,一时间厨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手掌相叠,岁月静好。颇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温馨感。
“好了。”小妹垂着眼,放下手,转过身去将醋倒了。借着抹醋,她放纵自己的私心贪婪的轻抚这大掌一遍又一遍。这双大掌虽然被冷水浸的冰凉,可却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看着离去的小手,季星寒的心头好似缺了个窟窿,空落落的。无意识的握了握拳,却惊奇的发现瘙痒减轻了,只是被他抓破的地方因为沾了食醋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一会将醋洗了,就不痒了,虽然天冷了,伤口不会化脓,但碰了生水最好还是擦点药膏。促进愈合。”
勺了一碗递给季星寒:“你也一天没吃了。先垫垫肚子。”
接过碗,却看到小妹还披着衣服,脚上赫然只穿了双袜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还想再生病?麻溜的滚回床上去。”
“下次再敢生病直接丢大马路上。没看到老板我今天亏大了,防盗窗砸了,还忙的跟狗一样。”爱在心里口难开的季少又开始装腔作势了。
小妹笑笑,顿时如梨花飘雪:“这就滚。”
虽然她睡着了,但楼下那不时响起的吹水机的声音,迷迷糊糊中还是能听见的。
“哼!赶紧的。”似赶苍蝇一样,不耐烦的挥挥手。小妹一路小跑回了房。
听着关门声,目光落在端着碗却散发着酸味的手上。半响,喝了一口。
妈,你一直说先开口说爱的人会输的一败涂地,是因为你爱上的人无心吗?小白兔……不是那样的人。那自己如果勇敢一点,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搁下碗,季星寒握紧了拳头:等回了加工厂,做出第一单时,一定要勇敢一次。
小妹搅着碗里的粥,眼眶微红。很认真的一口一口喝的干干净净。
阶级是很难跨越,但自己如果勇敢一点,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搁下碗,小妹咬着下唇,摸出了那本蓝皮书:等到我能参加国际大赛时,荣归故里时。一定要勇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