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小妹溜完狗,打扫完卫生,咬着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买来的包子,锁了门,准备去坐地铁。
“吱嘎。”一声急刹,车辆急停的旋风吹的发丝扬起,糊了小妹一脸,宽厚的轮胎,险些压着刚探出去的脚。
“呸呸呸。”小妹拿下嘴里的包子,连忙吹吹。
“赶上了。”一头鸡窝稻草似得发型,呵欠连天的季星寒落下了车窗。衬衫的袖扣没扣,松垮的拉下一截,领口也敞开两颗,露出了里面的莱卡背心。整个人散发着致命颓废的诱惑。
“小白兔,你脚爪子伤了,爷从今儿开始送你上下课。”拍拍方向盘,帅的不要不要的。前提是忽略打呵欠抽鼻子的动作。
“……老板,你还没睡醒,我坐地铁安全一点。”小妹重新咬着包子,眨巴了两下眼睛。
“爱坐不坐!”瞬间变成哥斯拉的季少,阴测测的捏着车上的摆件,摆件的头隐隐有侧弯的迹象。
“坐!”小妹麻溜的打开车门上去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这大少爷就是脾气就是直的,不答应又得扣工资。
季星寒将袖扣扣好,发动车子,上路。
小妹坐在副驾驶,嚼着包子,嘴巴一鼓一鼓的,香菇青菜包特有的香味飘散在车里。
“咕噜噜。”一阵腹鸣如打雷,小妹狐疑的看着季星寒,却见季少目不斜视的正视前方。
盯着季星寒的脸又咬了一口,咕噜噜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季大少的脸没红,耳根却是染上了红霞。
“哈哈哈哈。”小妹笑的乐不可支。
“你没吃早饭,不会也没刷牙洗脸吧。”
“你想上天是吧?!”磨磨牙,他洗过脸,刷过牙了,只不过30秒的战斗刷法而已。
“哦。”小妹缩缩脖子,默默咬了口包子,加快了嚼动的速度。季星寒瞥了一眼,有些哀怨,没个眼力劲的兔子,买了三个包子呢。
“喏,给。”小妹吃完手里的,从袋子里新拿了一个递过去。
季星寒左右快速看了眼,没有交通探头,没有行人,转过头,就着小妹的手,啊呜一口,半个包子没了。
“靠边吃完再走。”小妹可没季星寒这么大的心,因为她要赶地铁,起得早,还没到上班高峰期。但是这样开车太危险了。
“好咧。”快速嚼几下咽了下去,靠边停车,转头,又是一口,包子被叼走了。半凉的唇还差点咬到小妹的手。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还维持捏包子的形状,小妹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哪不对劲啊?挠挠头,瞥了一眼季星寒,对方一脸吃饱喝足的表情。耸耸肩,摇了下最后一个无声的询问,季星寒摇头,小妹将最后一个包子吃了。
到了虹桥,季星寒一摇三晃的跟着小妹去了23楼,手里还拎了个鞋盒。
“费老师早!”八点,比自己坐地铁早了40分钟到。
“小妹早,费老师还没来,先坐会。”马容飞从玻璃门后探出头来打了声招呼,学校的美容模特犬都是周边居民家的。玻璃门后面的几只则是费明珏一路过关斩将的功臣:赛级犬。
小妹规规矩矩的坐着,季大少将鞋盒甩在肩上,倚着玻璃门看马容飞喂狗、捡狗屎、换尿垫。
马容飞看看,没吱声,他可不认为,穿着一身超过五位数的人会来学剪毛,多半是找费明珏的。
“小马,我家咪咪来了,上次染色课程,你家学员将燃料刷到咪咪皮肤上了。这个东西有没有毒的啦?”一颧骨老高,一脸刻薄相的大妈,抱着一只红尾巴的小博美进来了。
“刘太太,咪咪染毛都过了一个月了,如果有异常,早就显露出来了,您放心,我们这染料都是符合国家标准的无毒无害产品。”玻璃门后面的马容飞,翻了个白眼。放下手里的活,脸上堆着笑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