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妙嫣终于冷静下來.回想整件事.皇后不过是在利用她.而萧衍也正因她是皇后的侄女.对她成见颇深.至今都不愿与她同房.她性子高傲.又是国舅千金.受了这样的冷遇.心里自然是委屈气愤.
可如今王妙嫣嫁进了衍王府.时移世易.她早已不是那个国舅千金.谁都知道手中握着兵权那才是真正的王者.若她真把兵符偷了出來.那萧衍不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她的前程也将毁于一旦.
见她隐隐有了主意.王麼麼又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可终究只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妇道人家.她护不得娘娘一世.而衍王殿下.才是娘娘这一辈子真正要依仗的人.这孰轻孰重.娘娘要仔细斟酌才是.”
“对.麼麼说得极是.殿下才是我这一生真正要依靠的人.我不会再继续自掘坟墓.”王妙嫣不是蠢笨之人.只是因得不到萧衍的宠爱.而皇后又对她施加压力.这才让她失了心神.如今经王麼麼一点.她立马清醒了过來.
见她主意已定.王麼麼亦不再言语.俗话说人不为己天地诛.王妙嫣即便再不满萧衍宠爱沐缡孀.可是这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她当然是要为自己着想.毕竟争宠的前提.是要基于萧衍屹立不倒的.
皇后的这步棋终究是走错了……
……
王府偏院.沐缡孀听着下人查探回來的消息.略显苍白的面容渐渐冰冷.许是那禀报的丫鬟察觉出她脸色有变.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见她忽然停了下來.沐缡孀冷冷开口.
那丫鬟微微一颤.观察着她清冷的面色.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听之前在李侧妃身边伺候的侍婢说.李侧妃的确不知道娘娘有了身孕.只是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说娘娘您中了暑气.李侧妃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许是为了讨好娘娘.所以她特意花了心思找來了蟾酥……却不想……”
说到后面.那丫鬟露出不忍:“依奴婢看.李侧妃也是遭奸人利用.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心肠那样歹毒.等殿下回來.奴婢一定把查來的消息如实向殿下禀报.一定要把那个歹毒之人给揪出來.好还娘娘您一个公道.”
“公道.这个世间本就沒有公道可言.”沐缡孀冷冷一笑.李媚已被打残赶出了王府.这件事已经平息了一个月.该毁的证据早已被人毁去.即便有那个丫鬟作证.可终究只是一张红嘴白牙.沒有丝毫信服力.这件事根本就沒有再翻盘的余地.
沐缡孀一直想不明白.李媚是如何知道她怀孕.即便知道了.依李媚的性子也断断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來害她.原來这一切.竟都是有人在背后使诈.
纵观王府上下.最不希望她怀孕的人.除了王妙嫣还会有谁..难怪那日她看见那些丝绸.那般古怪的说出那些话.原來.她早就知道她怀孕的事.说那些话也不过是在试探她.
“那娘娘就这样算了吗.那娘娘腹中的孩子不就白白……”那丫鬟见她并不想让王爷做主.顿时愤愤.可说到一半.她骤然噤声.心中不禁暗恼怎的又提起了那个孩子.
果然.一抬头.她便发现沐缡孀面色煞白.神情凄凄.
一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沐缡孀的心便顿顿的疼了起來.周而复始.不得安生.许久她才神情哀婉的幽幽开口:“那个孩子即便逃得过那个劫.也难逃另一个劫.他注定不会來到这个人世上.终究是我奢望了……”
纵使沒有王妙嫣的蓄意谋害.可她身边的凝萃一样会遵照主上的命令.让她的孩子夭折腹中.沐缡孀的心中明明是恨的.可是她却不知道究竟该恨谁了……
她不明白.那只是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为何主上就那般容不得他……
那丫鬟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是见她又开始悲伤起來.连忙转开话題:“娘娘.今儿天气很好.不如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
沐缡孀微微回神.却是摇了摇头:“去知会周管家一声.我要回国公府.让他给我准备一辆马车.”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很想见到孙姨娘.即便她只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待一切准备妥当.丫鬟扶着沐缡孀往外走去.可是出了房间.她们便看见凝萃摇摇晃晃的跪在院子门口.许是跪得时间有些长了.她面色极其苍白憔悴.似乎马上就会倒下一般.
那丫鬟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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