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了解女人,不知道陷入情网女人有多傻。那位对皇上可是动了真情,她可以不乎皇上多一个女人,甚至是十个、二十个女人,但她不能不乎皇上心中有别女人。这两年,何五儿和曹芸没少往她那儿传消息,皇上对我如此厚待,她们能不向那位说?那位心中能好受?嫉妒会使人变笨,会让她看不清楚,从而做出错误判断……当然,她要一直不上当也无所谓,做这个推手,没有她也会有别人。至于皇上怒火,只会朝着她们这些罪魁祸首和幕后黑手发泄,我只是个受害者,皇上怜惜我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迁怒我呢!”
她也承认自己招式有些险,但她就喜欢剑走偏锋,而且,根据研究表明,百分之九十男人都是贱皮子,到手越是容易就越不珍惜,而过程越是曲折艰难,他们反倒越上心,千辛万苦求来总比送上门珍贵,她苏兰芷,就要做那个“求来”。
宁公公想明白整个关节,只剩下叹服份,对苏兰芷态度恭谨了,他低声请示下一步计划,苏兰芷满意笑道:“多注意其他宫动静,查探一下文玉和文珠底细。”
宁公公应下,又说:“也不知皇上会把小主安排哪个宫里……”
苏兰芷顿了顿,她也拿不准,只能等皇帝旨意。
皇帝这次并没有让苏兰芷久等,中午时就有旨意到来,也没什么虚语,直接说她往后就是苏佳庶妃,赐住景仁宫偏殿,这旨意正合苏兰芷心意,她谢恩都要真诚三分。
与此同时,皇后寝殿里却是一片沉寂,皇后不说话,周围侍立宫人们都噤若寒蝉,皇后甩手摔了个杯子,“啪”一声脆响,寂静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想起刚得到消息她头就一抽一抽疼。
“嬷嬷,你说本宫是不是自作自受?本宫视她为心腹大患,恨不得将她赶出宫去,偏是本宫亲手把她送到皇上床上……”皇后挥退众人,只留下心腹嬷嬷说话。
她心腹嬷嬷是她从宫外带进来,从小把她带大,对她是真忠心、真心疼,看她这么难受,忙上前拥住她,一着急连小时候称谓都出来了:“格格要是心里难受,您就哭一场骂几句,千万别憋心里,您有什么心里话只管跟嬷嬷说,嬷嬷呢……”
皇后靠嬷嬷怀里,轻轻闭了闭眼,说:“本宫不难过,早进宫之初,本宫就知道这种事免不了,那是皇上,宫里女人他想要哪个就可以要哪个,但再多人都不会越过本宫去,本宫是中宫皇后,又有嫡子傍身,何苦跟那些狐媚子计较?皇上对本宫或许没有宠爱,却有敬重,出手对付那些狐媚子,才真真是失了身份!先前是本宫想差了,以为皇上对苏佳氏有真心,才会走错一步,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那景仁宫岂是好住?佟妃会高兴?只怕太皇太后知道,心里也不自吧?”
嬷嬷见皇后想明白了,欣慰差点掉眼泪,皇后进宫后过多难,没谁比嬷嬷清楚,管理宫务,孝敬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要照顾皇上妃嫔们,又有贵妃和佟妃一旁虎视眈眈,幸亏慧妃是个不中用,这两年净是生病,上个月一病去了,看太皇太后份上,追封为慧妃,皇后主子也算是少了个劲敌。
这些都还罢了,偏主子对皇上动了真心,这宫里要不得就是动心,主子为此受了多少罪,自己没少劝着,可主子就是听不进去,现若是能因为苏佳庶妃而让主子清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希望主子早日想明白,承祜阿哥才是主子立足根本,把用皇上身上心多用点阿哥身上该多好!嬷嬷心中如此想着。
皇后静默一会儿,坐直身子对嬷嬷说:“不管皇上原先对苏佳氏什么态度,如今她也是皇上妃嫔了,本宫也不能失了礼数,嬷嬷,你一会儿亲自送几样礼物过去,算是本宫赏她,告诉她既然伺候了皇上,大家都是一家人,姐妹们都极和气,让她没事到处走走,也好早日和大家熟悉。”顿了顿,又加一句,“……顺便往各宫走一趟,告诉她们苏佳庶妃是皇上看重之人,要她们多照顾些。”
嬷嬷忙应下,稍后果然走了一圈,不提苏兰芷听了传话暗恼于心,各宫宫妃面上笑颜如花遵旨,心中怎么想谁也不知道,但是宫里又换一批瓷器,是何缘故众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