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始多了一些田和地,随着田地增多,下寨人房顶乌黑瓦片映入眼帘。
可是,还来不及欣喜,安然肚子居然又意外地痛了起来,而且比昨天还要痛。
安然痛苦地蹲路上,豆大汗珠从自己额头上渗了出来,他只觉自己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似乎有许多东西自己肚子里打架。
子欣蹲安然身旁,手足无措。
“子欣,我肚子又痛了!”安然说;“难道那医生针没有用吗?”
安然痛得恨不得路上打滚。
“我说他是中蛊了,你不信!”山鬼儿声音子欣耳朵边响起来,“这蛊是昨天那个老太婆放,你赶紧带着安然去老太婆家讨口水喝,然后,一定要等她儿子回来做饭给你们吃。”
听了山鬼儿话,子欣拿出安然手机,迅速安然手机上写道:“你可能是被昨天剥花生老太太放蛊了,呆回儿我们去她那儿讨水喝,你不能骂她,也不能说她放你蛊,只能向她讨水喝,还有,要等她儿子回来做饭给你吃,才能解蛊。”
写好这一大段话,子欣手心已经渗出了汗。子欣把这段话拿给安然看,安然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安然虽然听说过苗族人会放蛊,但没想到自己会遇到。
子欣扶着满头大汗安然,朝村口那个老太婆家走去。
那个老太婆还坐昨天坐老地方,不紧不慢地剥着花生。
走进老太婆家坪场时候,子欣悄悄地把双手大拇指放到了食指和中指中间,然后心里默念:“莫放我蛊,莫放我蛊。”
这个法子是以前妈妈教给子欣。以前子欣出门去玩,妈妈总要交代:“万一碰到不认识老苗婆,一定要把拇指放到食指和中指中间。这样,老苗婆就知道你不喜欢她,就不会把蛊放给你了。因为,苗婆总是把蛊放给自己喜欢人。”
子欣悄悄地做着妈妈教给自己手势,和安然再次走到老太婆身旁。
安然大声说:“阿婆!我们走累了,来讨口水喝!”
“啊?”老太婆说,“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到!”
安然做出一个喝水姿势,用夸张口型大声说:“讨水喝!”
豆大汗珠像一粒粒细小珍珠安然鼻尖凝固。
老太婆知道自己放蛊给人家了,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便站起身来,走进自己家灶房,用一个木瓢舀了一大瓢水,然后回到坪场上,把水递给安然。
安然忍着肚子痛,接过那个装满水瓢,咕嘟咕嘟喝起来。
那水就像一股清泉,带着山野气息流进了安然嘴里,滑进了安然胃里,绕到了安然肚子里……
那些安然肚子里打架奇怪东西突然安静下来,安然肚子也不再翻江倒海,总算安静下来。
安然把瓢递还给老太婆,大声说:“谢谢阿婆!”
那老太婆接过瓢,撇着她扁扁干瘪嘴唇,一偏一偏地走回灶房,放了瓢,然后又走到坪场上原来位置坐下,问:“你们是来找我家伢仔吗?”
安然正想说话,子欣撞了撞他胳膊,他马上说:“是,是,你家伢仔什么时候回来?”
见老太婆没理会,安然便又做了狂点头样子,指了指天上太阳,夸张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老太婆知道安然要自己家吃饭,便说:“我家伢仔很就会回来吃中饭,你这儿等等他!”
说完,老太婆把剥好花生递给安然,让安然吃。
安然接过花生,但却再不敢吃了,万一她又给自己种了一个蛊,那可怎么办?
中午,老太婆儿子回来了,这是一个长得很壮实山里汉子,这样深秋里,他依旧光着膀子扛一把锄头。
“来客了啊!”那壮汉说,“客人,家一起吃中饭吧!”
他肯定知道自己老娘又给别人下蛊了,所以,倒也主动邀别人吃饭。
安然和子欣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厨房给安然和子欣盛饭时候,壮汉把一碗绿色菜汤倒进了安然碗里,而其他三个碗里并没有这种汤。
壮汉先把安然饭递给了安然,然后把老娘饭递到老娘手上,再把另一碗饭递给子欣,自己后才端起自己碗。
四个人就围坪场上,默默地扒饭。
“子欣,找个机会把我扔到厨房。”山鬼儿悄悄说。
子欣自然知道,山鬼儿是想找机会吃点东西,便把这机会找机会给他了。
吃过饭,安然肚子神奇一点也不痛了。
从老太婆家告辞离开时候,老太婆儿子悄悄地拉住了安然,说:“你婆娘身边跟着一个鬼,你要多留心!”
安然点点头,说:“我知道,谢谢你提醒。”
安然以为他说是茵茵事情,却不知道,他说鬼并不是茵茵,而是另有其“鬼”!</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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