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虽然只有三四十页,无奈谢绾的拉丁文只是粗通皮毛,看不下去。他想了想,翻到最后一页。古人哲学、科学不分家,不会像现代科学书籍一样分门别类,一章一个结论,所以最后一页往往会呈现全文主旨。
最后一页上面什么都没写,只有一幅粗糙的画。画的上半部是一个手持一段波形物体的人,脑后有光芒,看起来像个神;下半部画着几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人,有的躺着,有的站着,有的在走路,有的在祈祷。虽说有点古怪,但近代以前的画都比较抽象,尤其是手抄本里的表达方式花样百出,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谢绾合上书,看着还在沉思的法拉第,便打断他,
“法拉第先生,这本书我可以带回去看看吗?”
法拉第被惊醒,看了看谢绾手里扬着的那本书,点点头,
“伯爵先生,那是皇家学会以前从阿拉伯商人那里买来收藏的,后来交给化学实验室。我看了很长时间,也没弄明白,您要是有兴趣,就借给您读吧。如果有了什么读书心得,也麻烦您跟我分享下。”
谢绾点点头。又看了下书,觉得很有意思,便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自己随身的提包。
从化学实验室出来,谢绾回到旅馆。旅馆侍应生告诉他,有位先生等他有一会儿了。谢绾连忙根据侍应生的指引,快步走到旅馆附带的酒馆。酒馆里空空荡荡,只有最偏的角落里,有一位比谢绾年长一些的中年绅士正在看报纸。谢绾上前询问到,
“先生,我是鲁尔勋爵,请问您尊姓大名?”
绅士放下报纸,也站了起来,客气的伸出手,
“鲁尔伯爵您好,我是外交大臣,阿伯丁勋爵,乔治·戈登。因为您不方便到内阁来,所以受首相阁下的委派来见您。”
一般情况下,为了表示谦卑,英国贵族间见面不会明确说自己的爵位,而只称自己是勋爵,实际上从男爵到公爵都有可能,乔治·戈登是阿伯丁四世伯爵。当然也有像拜伦这样放荡不羁的诗人,一上来就拿自己的伯爵身份显摆。
谢绾也伸出手,两人握了握,然后坐下攀谈起来。
寒暄过后,谢绾切入正题,
“英王陛下和首相阁下都应该清楚莱茵与英国之间的合作还是比较顺利的,希望彼此间能够继续为共同利益努力。目前俄罗斯正在图谋东南欧和地中海北部的土地。您应该清楚,俄罗斯的扩张,对我们,对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事。”
戈登点点头,他觉得谢绾虽然只说俄罗斯,没提普鲁士,但意思是一样的。他说,
“事情我都清楚。但您希望我们怎么做?”
英国人自然有自己的决策,他此问不过是看看能不能从莱茵的求援里捞点什么好处。谢绾此前就想了很久,一定要让英国在巴尔干插一根钉子,扩大英国在东南欧、东地中海的利益。只有把英国人拉下水,在普鲁士南扩问题上,德意志才容易找到与英国的利益共同点。他回答道,
“我觉得有上、中两策。上策是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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