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份大礼

落后，除了军费不足、战损过大之外，更因为工业制造能力落后。

    普鲁士在普奥、普法战争中损失了不少军备，俘获的他国武器因为太落后也不能用，这方面普鲁士一直在补课。而此前普鲁士境内最大的武器来源，就是谢绾所属的各家武器、军备制造厂。自从普鲁士和莱茵分治之后，普鲁士的军备制造就被谢绾明里暗里限制。虽然两国有一系列协议保障莱茵对普鲁士的军备出口，但过去那种垫资生产、先货后款模式都被取消，普鲁士捉襟见肘的军费还不得不先满足莱茵的货款，这导致普鲁士常规装备列装速度一直很慢，更别说新型装备的研制和列装。

    各种因素纠集在一起，直到去年，普鲁士才恢复到普奥战争之前的军备列装水平。这种被人掐着脖子的痛，恐怕比国土分裂的痛还要刻骨铭心。路德维希对莱茵联邦独立的深恶痛绝可见一斑。这种状况，谢绾清楚，英国人也清楚，这也是英国热衷于分化莱茵和普鲁士的重要原因。

    英国人新增的两万军队立竿见影，立即取得了战场优势。随着接下来德军在几场战役中连续失败，到1827年12月底，北线德军失去了近两万士兵，终于呈现出颓势，不得不退守汉诺威城。在西南边境上，德军也失去了数千士兵和大片地区，拿骚公爵阵亡，德军不得不困守卡尔斯鲁厄到斯图加特一线。

    这个战争形势，很符合一般人在战前对英法与德联邦实力对比的判断，但却让谢绾等人很困惑：本以为路德维希有什么特别的招数，结果表里如一的这么不经打。既然如此，为什么路德维希还要这么坚持发动战争？

    在1827年最后一次德联邦议会会议上，李斯特主动提出了目前战事不利，是否该与英法和谈的问题。除了普鲁士，德意志其他各联邦真的是打不下去了，这回说什么也不支持普鲁士，你要打自己打吧。

    结果普鲁士代表克劳塞维茨只是冷冷的抛下一句，

    “不跟随普鲁士统一德意志，就等着被普鲁士统一。”

    然后就扬长而去，留下一屋子愕然的各联邦代表。

    李斯特把这个惊人的消息传递给谢绾之后，谢绾更觉得路德维希是精神不正常了。被英法联军压着打成这样，还能惩罚其他德联邦？算了，反正战火还没烧到莱茵，只要做好战备就行了。

    于是谢绾和波恩朝廷还是很开心的渡过了1828年的新年。

    但新年的钟声还未落，谢绾就收到一份大礼，大到他浑身哆嗦：

    鲁尔区地方官来报，莱茵军北部前线八千军队，突然开拔，已经不知去向。

    谢绾又气又慌，带上卫队到处找毛奇。结果只找到毛奇的一个秘书。秘书结结巴巴的说，

    “将……将军没在波恩，在……在北部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