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痛快……痛的撕心裂肺,快的酣畅淋漓,那种叫人喘不过气來的压抑中,这样的互相折磨就像溺水者偶尔得到一口鲜活的空气一样,反复的窒息……重复的折磨……痛快着。
“叫出來,我听你的叫声……快,你叫啊!”方轻唯凶狠的顶撞着,好像铁了心要让杜晨宇叫出來……用他自己也羞于听到的娇喘和媚叫求饶声來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为何总是那样顽固,那样叫人痛恨却又不舍。
“你叫啊!叫啊!!”
杜晨宇被这狠命的冲撞摇晃着,强行折起來的腿也在不停的痉~挛,时而颤抖的像风中残烛,时而又瘫软的如一潭无波的死水。
痛,沿着每一根神经传导到浑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方轻唯俯身去亲吻他,可他却避开了……身体上的屈辱就够了,何必多此一举,亲吻……不是相爱的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吗?何必呢……何必要在伤害的时候把残存的一丁点美好记忆也烙上狰狞的印记。
杜晨宇唯一可以动的地方就是脖子,他左躲右闪的逃避方轻唯的吻。
无法,方轻唯只好把他的束缚解开,他的双腿无力的垂挂在方轻唯的身体两侧。
到底,到底是有多倔强呢?方轻唯想看一看,那种狠心类似于赌气……他把杜晨宇翻转过身,趴跪在床上,用更加屈辱……却更深入的姿势冲击着他的防线。
偏偏就是要听他的叫声。
其实,只是想让他服个软……他在气头上,他只需要这一点,可杜晨宇却偏偏不给。
“……呜,嗯啊……”类似于呜咽的一声低吟从杜晨宇嗓子里逃跑出來。
杜晨宇要摇晃中渐渐神志迷离,无论身后的攻击多么猛烈,都沒有再叫……因为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欲到最高峰时……他竟把手背上的一块儿皮肉生生咬断了根。
结束时,他感觉到身后人把代表侵占的液体射在了他的体内,属于其他雄性的浑浊让他感到恶寒,完了……欲潮就这样來了一波,退去一波……杜晨宇滚下床去,已经沒办法站起來了,他几乎是爬行的到了洗手间里。
方轻唯已经清醒了许多,他真真实实的听到了杜晨宇在洗手间呕吐的声音,好像经历了最恶心的事一样,或许给他一把刀,他会把方轻唯碰过的地方都一刀刀削下來。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季迟在带着小汀逃离纽约后的第三天又回到了这里,可他完全沒有想到,正在追捕他们的,并非只有方轻唯一人。
季迟一行三人,住在了沿途的汽车旅馆。
每晚入睡前,季迟都会握着杜晨宇交给他的手机……他说无论如何也不要打给他,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却连一个音信也沒有,季迟脑中不断出现机场发生的那一幕,方轻唯不会对他怎样吧!
越想心里越不安,那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季迟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当年若不是自己不小心知道了方轻唯的秘密,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就被害成植物人一睡就是上千个日夜,季家是怎样落败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季迟一清二楚,可他并沒有选择报复。
因为方轻唯是杜晨宇的爱人,如果打击他,那就等于是对杜晨宇的伤害,而季迟又怎么舍得去伤害唤他醒來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他说不出自己对杜晨宇是个什么感觉,但是,为爱放弃恨,未尝不可……恍然,他明白了。
窗外的天已经渐渐明亮,季迟翻了个身,不再去想那些,准备抓紧时间休息,迎接天亮之后的行程,可是一声尖利的叫声却划破了这半明半暗的寂静。
季迟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方才的声音,分明是小汀的……季迟來不及多想,掀开被子就直奔小汀所在的房间。
“小汀,啊……”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大惊失色。
小汀抱着腿坐在床上,而她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拿着刀子的人,更是令季迟意想不到,那人的一只衣袖处于悬空状态,空荡荡的,显然是因为少了一只胳膊……而那只胳膊,是作为杀死了欣瑶的惩罚,被杜晨宇抓到以后砍掉的。
“迪非!”季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起那人的名字。
迪非咧嘴一笑,眼睛里有种疯狂的偏执,这个操纵者的傀儡,终于被施了恶毒的诅咒。
季迟一下就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整个房间里,围满了迪非的人,而杜晨宇雇來保护他和小汀的雷越早已倒在地板上的血泊当中,傀儡……要开始一个个的报复幕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