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么,那我就做一回真小人给你看看,不信你就跳下去试试,在地狱里等着看我会不会把他们送到你面前!”
原來,把一个太爱你的人逼急了……也许会适得其反,相爱的人,总喜欢玩这样互相折磨的把戏。
果然,那句话一下就点中了杜晨宇的要害,可是好像还嫌他气得不够似地,方轻唯并沒有停止口中的话语:“你任性这么久也该够了,你最终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你为的人终究不过是些死人,他们不会张嘴说话,你又怎知他们恨我……就算如此,比起对我的恨,他们给你的爱会更强烈,晨宇……他们希望你幸福,为什么你要将摆在眼前的幸福拒于千里之外呢?”
任性,他因爱而酝酿成的恨与报复,居然能被他解释为任性,真是无耻之极。
方轻唯好像看出了杜晨宇的所思所想,他厉声怒喝道:“杜晨宇,你的坚持不就是因为爱面子吗?你爱我,却怕和我在一起,你怕世人指责你背弃那个死掉的女人,你怕别人说你为了幸福就不顾一切!”
那话犹如惊雷一样响彻在杜晨宇的上空,如果真的可以像方轻唯说的那样轻描淡写,那又何來那些生死都不解的羁绊,。
不时有寒风刮过的楼台上,两人遥遥相对,不到万不得已的绝境,很难看到杜晨宇的真性,他总是披着那层与世无争的外衣,看似很温和,然而内里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与狠劲,这几天方轻唯也领教到了他的软硬不吃。
自杀,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杜晨宇身上,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方轻唯非常笃定他很在乎小汀,但是,他不敢肯定杜晨宇是否会从楼上跳下去,他的柔与狠,让人拿不准,摸不透。
正在这时,杜晨宇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冷笑时,白雾从嘴里呼出,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方轻唯心道不妙,大喝一声:“杜晨宇,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杜晨宇再朝后退了一步,闭上眼睛,认真的表情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然后直直的向后倒去。
方轻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如慢镜头……却又无法制止的一幕,他大跨步上前抱住了杜晨宇的腰,惯性力拉扯着他一起从楼台掉了下去。
两层楼的距离,似乎与地面很遥远,空中,两具交叠的身体不停的翻转,翻转……真正的衣袂飘飘,发丝飞扬,最终,还是方轻唯的身体先着地,承受了最大的冲击。
两人抱做一团在雪地上翻滚了几圈,那让人粉身碎骨的冲力才被缓冲掉,方轻唯躺在地上咳嗽了几声,感觉胸口一阵闷痛,甚至隐约觉得喉头一股腥甜,看來是被摔的不轻。
那边的保镖已经大呼小叫的围了上來,一心只想着方总裁的安危,杜晨宇从他身上爬起來,好不容易抓住这个被忽略的机会,他拔腿就跑,也不顾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袍。
趁人不备,杜晨宇已经跑了好几米远,方轻唯捂着胸口撑起身,手指着前方:“给我追!”
彼时,杜晨宇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拼了命的往前跑,像是迎接新生一样不顾一切。
可是在雪地里奔跑实在太累了,他重重的跌倒,回头看了一眼,方轻唯的人已经追上來了,还不等他奋力爬起來,就被三五人同时抓住,挣扎在此时显得如此徒劳。
杜晨宇的胳膊被人擒住,面朝下摁趴在雪地上,睡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已经起不到御寒的作用了,裸~露出來的肌~肤被地上的雪渣割的生疼,他大口的喘息着,感受着渐渐被冷冻到麻木的肢体。
方轻唯站在了他的面前,可杜晨宇只盯着那双黑色皮鞋,看也不看上面那人一眼。
方轻唯被激怒了,非常彻底的,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放开他!”
所有人都察觉到方轻唯的脸色不对劲,他很少发火,这架势,非同小可,一声令下后,所有人同时放开了杜晨宇。
方轻唯蹲下身來,抓起杜晨宇的脚踝,在他还沒反应过來时,就把他朝屋里拖去,杜晨宇的脊背在雪地上摩擦,就像在用砂纸打磨一样难耐的疼,可方轻唯沒有给他任何起身反抗的机会,直到将他拖进房子里才丢开。
“你这混蛋……啊……”
本來,方轻唯是有耐心随杜晨宇折腾一辈子的,可是他竟敢和他玩跳楼,用生命來与他相搏,这样残酷的游戏让方轻唯勃然大怒。
“你干什么?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方轻唯,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啊……”杜晨宇死死抓着已经不能遮体的睡袍不放手,可是方轻唯不由分说的就给撕扯成了碎片,扔到了身后,一片也沒留给杜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