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爷,你快来看啊。”梁子的表情十分震惊。
本能上我是十分排斥这东西的,甚至刚才想让梁子看看然后和我说说就行了。但他显然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也顾不得什么忌讳紧走两步趴到棺沿上一看。
这……这怎么可能!棺材里除了被褥之外居然没有尸体,这……这是一个衣冠冢。不,准确来说连衣冠也没有,这是口空棺。难道宁婆没死,不可能啊,当时可是有验尸报告的。那么是谁拿走了尸身呢?
回家的一路我和梁子各怀心思都沉默不语。梁子说僵尸它见过那是实实在在的肉身,它如果想出棺必定会破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也就是说宁婆在下葬的时候里面就是一口空棺。
可是,为什么呢?
“梁哥,一个月前的事情你亲眼见了吗?”我开口了。
后者笑了:“小爷,那时候我和你们可还在踢马庄的茹妃墓里呢!”
也是,当时二师兄紧急把梁子招了回来,时间上刚好错开,看来这事怕要问一问冯家的人了。
此时不过是下午四点钟,外面的天色却已经暗了下来。打开车窗一股萧瑟的寒意涌了进来,空气中充满了水汽。抬头看看天空,阴沉沉的,漫天的蜻蜓捕捉着低飞的蚊虫,看来一场大雨在所难免了。
忽然,梁子的电话响了。
“什么,杨哥死了!”梁子接起电话一声惊叫。
谁都没有想到杨锋居然死在李翠兰前头。他是自杀的,一把壁纸刀刺进喉咙,刀尖从后脖颈子上窜了出来,而他死时的表情是微笑的,仿佛得到了解脱。
‘咔!’门外忽然炸起一个响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的叮当乱响。
冯家大厅里坐满了人,应该来的的不应该来的都来了,但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冯千户慢慢的睁开眼睛环顾众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杨锋死了,紫萍正在回来的路上,杨家的人即刻就到,你们说怎么交代?”
“有什么可交代的,他是自杀又不是凶杀,难道还怪我们不成?”冯继来率先说话。
“老三,这话说的不对。毕竟杨锋跟了我们冯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死在这里,于情于理都应该有所交代。”冯继开幽幽的说到。
“哼!”冯继来冷笑一声:“是挺苦的,白天工作晚上加班,没累死算他造化。”
“老三,你胡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最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点事。”冯继来环顾四周冷笑道:“有些事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放肆。”冯继开喝道。
“我放肆。”后者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喊道:“你和杨家勾勾搭搭,不就是想图谋冯氏的财产吗。杨锋敢那么做就是受你指使,你说我们两个谁在放肆!”
‘啪!’冯继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冯继来骂道:“你……你血口喷人。”
“老子喷你又怎么了,你以为你每天躲在家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以后独霸谭中市西药市场的怕不是你冯继开,而是那杨紫萍……”
“你……你你,混账!”
‘啪!’冯千户一掌拍碎了桌案上的茶碗厉声喝道:“闭嘴!”
冯千户一说话两人不敢放肆了,悻悻的坐了下去。
“两个畜生,当着外人的面丢冯家的脸很过瘾吗!”他一伸手喝道:“滚!都给我滚回去。”
两人不甘的离去,厅里又恢复了宁静,冯千户揉搓着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冯继往赶忙换了一个茶碗,然后站在他背后按摩。
许久,他缓缓的睁开了眼:“诸位,让你们见笑了。”。
我、开心和尚和甄伟大都没有说话,倒是玄中子安慰了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冯老爷子志大,自然有天大的烦恼。”
“唉!”冯千户又叹了口气说:“杨锋死的不明不白,必定和邪祟有关。但对杨家不能这么说,各位,拜托了。”
“老爷子放心,今晚甄某就把那邪祟揪出来。”甄伟大一拍胸脯保证。
“好,一会我要去应付杨家的人,有什么需要就和……”说到这里他环顾四周最后和冯继往一说:“让梁子帮忙,他老练又利索。”
“可是他是老三的人,我怕……”
“混账。”冯千户一拍桌子喝道:“什么老二、老三都是我冯家的人,以后谁再拉帮结派逐出冯氏。”
“是……”
当夜,甄伟大在后花园搭起法台,光着上身画满符文,赤着脚丫子,头上插着鸡毛,额上抹着鸡血,左手摇铃右手摇鼓。未曾施法一声长啸:“啊……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