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喜怒无常的蛊师,在生死关头,她是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宁死也不愿毁了自己的贞操清白。
只是命运弄人,早先杨璟还跟她打生打死,如今却又抱团取暖,颇有相依为命的意思在里头,这种转换太过突兀,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因为她和杨璟一样,都知道如何才能够幸存下来,更知道自己为了活命能够豁出一切,做到常人无法做到的地步。
杨璟见她默认了,便继续问道:“那彭连玉和李婉娘都是被蛊师所害,只是不知道是你还是月娘下的手?”
彭连玉乃是沉船案的关键,搞清楚这个问题,对追查真相至关重要,杨璟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杨璟也不指望黑衣女子会乖乖听话,感受到她的双手离开自己的身体,杨璟一下就反身将这女人压在了地上!
“不要自欺欺人,你早就应该认清楚形势,眼下你就是任我宰割的鱼,性命就捏在我手里,我劝你还是听话一些,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黑衣女子下意识将双手挡在胸前,平坦光滑的小腹却被硬物顶住,她那苍白的脸颊也瞬间羞红起来。
杨璟见得如此,也是有些尴尬,慌忙探手下去,将腰间的刀鞘挪到了一旁,当他的手从女人的下腹滑过之时,能够明显感受到她的皮肤发紧,身子都僵硬起来。
那光滑如丝绒一般的肌肤触觉,也让杨璟心猿意马,热血上头,场面变得更加尴尬,因为他将刀鞘挪开之后,另一个硬物又顶住了女人的下腹...
黑衣女人见得杨璟如此,反倒没了羞涩,那张脸越发潮红起来,右腿虽然没法动,光洁笔直的左腿却缠到了杨璟的腰肢上,而后媚眼如丝地撩拨杨璟道。
“我倒是想知道你的耐性有多强...”
杨璟明知道这是一个不能碰的蛊师,想起彭连玉的死状,想起中蛊的宋风雅,哪里还有半分邪恶念头。
于是他便将小刀的刀鞘顶掉,刀刃抵住黑衣女人的脸,几乎顶着她的鼻尖,直勾勾地盯着她道:“你真想试试?”
女人感受到杨璟的刀尖已经要刺入脸皮,终于知道杨璟也不是随意戏弄的愣头青,当即承认道:“这两个人都是我下的蛊,与月娘无关。”
杨璟:“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受雇于阎立春,这婆娘嫉妒彭连城对李婉娘太好,让你给李婉娘下蛊也是情有可原,但彭连玉是彭连城的胞弟,你又有何理由下蛊毒死他?”
黑衣女人:“彭连玉这等禽兽不如的畜生,毒死他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整个巴陵谁不是日夜盼着他早死?”
杨璟:“可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沉船的节骨眼上,这就不得不让人质疑了,你不说,我只能认为是月娘杀了彭连玉了。”
杨璟盯着这女人,继续分析道:“也正是月娘杀了彭连玉,被彭家人知道后,才会遭受折磨,月娘被救出来之后,阎立春担心给李婉娘下蛊的事情会暴露,才派人去夏家灭口,借以警告夏至,那个刀疤脸才会带着月娘,想要抢先提醒夏家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黑衣女人无法掩饰眼中的吃惊,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由于两人身子相贴,杨璟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微表情。
于是他继续诱导道:“你也应该知道彭家的势力和能量有多么的巨大,你们这么做,一定会遭到彭家疯狂的报复,今后怕是很难安生,为何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黑衣女人冷笑了一声,朝杨璟回答道;“告诉你又有何用?虽然我不知你云狗儿沉船之后经历了些什么,但你云狗儿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低贱之人,即便告诉了你,你又能做些什么?”
杨璟早知道黑衣女人与月娘一般,清楚自己这身体主人的底细,但也知道如果主动问起,便会暴露自己其实已经失忆的弱点,听得黑衣女人主动提起,心里头也难免激动紧张起来!
“我云狗儿虽然低贱,试问也没有对月娘和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你们却要致我于死地,别的事情我或许做不来,但就凭你想要杀我这一条,我现在就能够以牙还牙!”
杨璟故作忿忿地试探着,然而黑衣女人却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云狗儿以前是软蛋,就一辈子都是软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云家早已死绝,若不是阿爷好心收留你,你还能活到现在?虽然你与月娘指腹为婚在先,可你云家反叛朝廷,阿爷非但冒险收留你,还仍旧愿意信守诺言,将月娘许配给你,可你都做了什么?”
“难道你就蠢笨到了这个地步,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你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月娘,你明知道周南楚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却还仗着阿爷的古板,纠缠着月娘,如何都不肯放手,这天底下还有比你脸皮更厚的软蛋吗?”
“一个朝廷钦犯的余孽,想要娶我苗寨的寨主女儿,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