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呵呵,连你都看出赵范将死,他本人却不知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徐珪语气中不无玩弄之意。
而此时赵范看着浩浩荡荡的徐珪大部队,步伐一致,昂首挺胸,士气高昂,赞叹不已:“好一个徐珪,军队如此严整,怪不得自黄巾以来未尝败仗!”
要是徐珪听到了估计会直翻白眼了:我手下虽说没有史上的超顶尖人才,但也算得上是历史英才了,要是对付黄巾军、山越这等武装力量几乎为零的军队还艰难,我干脆等死算了,到现在为止也就抢夺汉帝时与飞熊军的作战比较艰难而已。
杨志斜眼看了看赵范,见他还专注无比地的看着徐珪军队,便轻声说道:“赵太守,咱们快走吧。”
“好好好!”赵范连忙回过头来,一脸讪笑:“有劳杨将军了,请!”
“请!”杨志微微一笑,率先一骑绝尘而去,赵范紧跟其后。
却说徐珪等人上路不久,陈庆之突然举手喝停军队。
徐珪不解,静观陈庆之的下一步指令。
只见陈庆之叫来五百士兵,吩咐道:“你们整改行装,化身平民,火速前往零陵,散布金璇阵亡,赵范投降的消息,声势越大越好,明白吗?”
“明白!”
“好了,去吧!”陈庆之挥手示意,这五百人个个领命,疾驰而去。
徐珪心中有数,也不过问,突然陈庆之大笑。
“陈将军所笑何事啊?”徐珪看着大笑不止的陈庆之,笑吟吟地询问。
“呵呵,主公啊。”陈庆之突然压低声线,笑道,“这件事你可是做的很奸险啊!”
“哦?那陈将军觉得我此事做的可妥?”徐珪听陈庆之评价他奸险,并不生气,仍旧笑吟吟的反问。
“哈哈,主公,其实末将与周郎商议的便是如此,只是担心你一向仁慈,不忍下手,这才没提,现在你却代我做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简直妙啊!”
“哎!”徐珪叹了口气,“要说出谋划策,我怎么能比得上你和公瑾呢?”
“呵呵……”陈庆之微微一笑,拱手,“其实这也是末将要求做主帅的原因之一,为的就是不让主公背黑锅,骂名自己来背,我本想在三军面前亲自数说赵范的罪状,以此杀他,如今主公亲自出面,呵呵,真是妙极!”
顿了顿又开口问道:“只是末将有个疑问,你为何留下刑道荣,却不留赵范呢?邢道荣斩杀其主金璇的头颅,我心有芥蒂;而赵范只是贪财好利,你却起了杀心,末将着实不解。”
徐珪看着一脸疑惑的陈庆之,不屑地说道:“这赵范贪财好利,无能之徒,搜刮的民脂民膏可不少,若留他,岂不是百姓的祸害?至于邢道荣,一来他颇有勇力,我们有目共睹,二来杀金璇本在情理之中,试问若你在邢道荣的立场,又会如何呢?”
陈庆之沉思片刻,拱手正色道:“主公如此识人,真是我军之幸啊!”
徐珪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若无识人之明,又怎会相中将军你呢?”
陈庆之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主公,其实末将前来投军那日,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参军,只是听说主公求贤若渴,这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不想能够遇见主公,真是末将的幸运!”
“将军之才,不下秦之白起,汉之韩信,只是我等如今实力不足,不然凭陈将军,称霸中原,指日可待!”
陈庆之面露谦虚,拱手施礼:“主公谬赞!末将怎敢与韩信白起比肩,而且此战也不是末将一手策划,周郎功劳大于我,若无他的指点,我攻打这三郡得花三个月。”
徐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周瑜确实出力不小,若无周瑜事先的情报,陈庆之也难如此对症下药。
同时徐珪心中暗想:若我能让你知道你前世的事迹,恐怕你自己都会对自己的才能吓一跳吧。
在徐珪打量着陈庆之时,陈庆之突然扭头问道:“主公,至于零陵太守刘度,不知你要如何处置?”
徐珪收回思绪,笑道:“刘度,呵呵,此人胸无大志,胆小怕事,苟求偏安,但却也无大错,守一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主公如此认为也可,那末将就不过问啦!”
见陈庆之似乎欲言又止,忍不住询问:“那依陈将军之意,该当如何?”
陈庆之看了看徐珪,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语气坚定无比:“杀,此人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