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秋叶峰苏岩师兄,真是稀客啊!不知苏师兄来我湘竹峰有何贵干?”白衣少女虽然笑意盈盈,但眼中却划过一丝嫉恨。
虽然湘竹峰弟子们或多或少对主峰弟子不怎么买账,但苏岩名号一出,却几乎无人敢惹——别看他现温雅冷淡样子,谁知道会不会下一刻就拔剑相向?
莫说他们这些普通青衣弟子,就算一般白衣亲传,碰上苏岩也只有自认倒霉份儿。
少女平日里娇纵惯了,峰主也承诺过只要她成功结丹便收她做嫡系真传,眼看着筑基圆满还差一步就能结成金丹,说不定还能分到一颗珍贵百凝丹提升修为,怎料收丹之时出了岔子?
若是不能给出个交代,别说真传,打回青衣都是轻了!
一想到白衣和青衣之间天差地别待遇,少女微不可见地颤了颤,眼神定童彤身上,带着几分狠戾:“这女子来历可疑,举止鬼祟,说不得便是那偷药贼人!我定要将她拿下交给峰主处理,还请师兄切莫插手!”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明着像是占了理,后边一排围侍着青衣弟子们心里却大呼一声“糟糕”——这是要得罪这位杀神节奏啊!
果然,苏岩神色不变,柳眉却微微蹙起,抱剑俯视着白衣少女,冷声说道:“童彤是我秋叶峰嫡系,与你口中贼人,没有半点关系。”
像是呼应苏岩话一样,脸红红童彤甩了甩有些晕眩脑袋,只觉得理智已经抽离了大脑,有声音叫嚣着给她点教训,有什么力量体内蠢蠢欲动——露出一个彬彬有礼微笑:“嗨小妞,本小姐就是传说中秋叶第七子,需要签名么……”或者,切磋一下?
她还要再说,却觉得嗓子一窒,突发不出声音来,疑惑地看去,对上苏岩冷得掉渣视线,舔了舔嘴唇,识相地闭上了嘴。
手持天青净业瓶白衣少女涨红着脸,小胸脯不停地起伏,呼吸渐促,显然是极力压抑着自己怒气:“身为白衣却穿着青衣弟子服饰,此其一;未得邀请擅入我湘竹峰炼丹房,此其二;恰逢前两条时,本峰丢失了一炉才成型百凝丹,此其三;试问,如何才能不怀疑她?”
一边说着,白衣少女长长指甲直戳童彤面门,似乎要戳瞎她眼珠般,吓得她连连后退,混乱神志一肃,后背不由沁出一身冷汗。
“贵峰看守丹药不利,便要推脱责任,怪我师妹头上么?”苏岩面不改色地指责道,丝毫没有当着受害者面搬弄是非,倒打一耙罪恶感,“至于她——贪杯而已。”
说完,苏岩便当着这些嗔目结舌弟子面,召出长虹,拽着手脚发软童彤跳上剑,他们反应过来前,大摇大摆地御空而去。
等到她们身形逐渐夜色中消失,才听得湘竹峰传来一声震耳欲聋尖利女声:“给我回来啊啊啊——”
晕晕乎乎脚步不稳童彤连忙抓着苏岩衣角,瞥了一眼底下望不到头黑暗,与记忆中光怪陆离钢铁森林相去甚远,一时间,孤寂伤感心头蔓延,她一把搂住了身前苏岩细腰,将脸埋她背上,嗅着那淡淡松香,这才觉得好了些。
僵直着背脊苏岩本想将她推开,却感觉到背上有一分濡湿之感后缓了动作,只是脸色青黑,嘴唇紧抿,好似死死忍耐着什么。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呼而过风声充当背景。
过了一会,心情恢复了些许童彤终于离开了紧靠后背,放开了锁着苏岩双手,虽然还是觉得头重脚轻,至少能够勉力站直。
她也意识到就这么将全身重量压迫着苏岩看起来削瘦单薄背上有点说不过去,却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云英未嫁小姑娘,是不应该随随便便和别男人搂搂抱抱——可能童彤心中,没有把面冷心热大师兄当成“别”男人,抑或是,她根本就没有把貌美如花大冰山看成“男人”?
这时,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童彤低呼一声,才刚松开双手又一把扯住了苏岩衣角,教她蓦地拧起了眉头:“何事?”
“我、我把叮少给忘记了……”童彤急得直冒冷汗,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怎么办怎么办?光顾着自己逃跑了,也不知道叮少是不是陷里面了……万一他被抓住了,可怎么是好?
这时候,她小脑瓜里又开始自动放映起了曾经看过某些影视作品,特别是一些严刑逼供镜头,是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她丁叮可能受到折磨——小脸煞白,好似受刑是她自己一样。
“丁叮?”苏岩冷哼一声,“果然是他。”
她就知道,凭这本姑娘迷糊性子,人生地不熟,别说是去偷药了,就连湘竹峰都不见得知道,定是有人撺掇带头,而这个主谋,不必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丁叮无疑。
不知天高地厚!胡闹!
苏岩心里毫不留情地评价,就觉衣角遭逢大力拉扯,耳边是童彤紧张兮兮地大喊:“调头调头!我们要点回去把叮少救出来!”
“我、们?”苏岩冷冷一笑,反问道:“与我何干?”
童彤听出她话里寒意,不由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争取道:“好歹我们也是一个师父教……就像一首老歌唱那样‘一个藤上七个瓜,相亲相爱乐开花’,大师兄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她怎么没有听过这首歌?
苏岩背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淡定地回道:“我会。”
“嗷~苍天啊!大地啊!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大好青年陷虎穴狼窝里无动于衷么?大师兄,你是那么美好那么善良,你一定不忍心对不对?你会去救叮少对不对?”
——他你心里地位倒是颇重!
苏岩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忍住额头跳动青筋,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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