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松口气,
他说,“小生倒觉得姑娘原先那样好些,珠圆玉润。”
“……”
这是一个很好的词吗?我以前虽不是最瘦,但也算不得胖吧?
我心里这样想,倒是不敢说出口,因为这时温倾城眼睛半垂不垂,静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温倾城有些陌生,与他待在一起的时日不算长不算短,温倾城从来没有展露过自己的真正情绪。
瞧这模样……心情似乎有点低落?
低落?这词会在温倾城身上出现吗?
我唇微动,最后也还是没出声。
于是,温倾城睫毛微颤,见到的就是想问不敢问的我,轻笑,“姑娘怕小生呀?”
这话温倾城可问过不少次,我总是回答相反的话,但是真正的答案想必双方心里都清楚。
我依然摇头,“我只是在想,安王殿下怎么这么晚还在书房里。”
温倾城笑意越深,“等会儿姑娘便知道了。”
我不明白。
温倾城却是叹了口气站起身,说,“小生做一件事从未瞻前顾后,做了便是做了,绝不会后悔。”
他回头,对上我看向他的眼神,微顿,“姑娘不明白小生的意思?”
“……有点。”
温倾城又是一阵笑,这时外面传来动静,他止住声音,口型无声说:姑娘,再见。
眼前一晃,温倾城已然消失在眼前。
门外的脚步声杂乱,渐近之时只听展福说话,“殿下,到了,您慢着些。”
隔壁的开门声。
我正思考我该不该去看看,就听一声惊呼,“殿下!”
“行了行了。本王没醉到那个地步,不用扶着本王!”
“可是您都站不稳……”
“好了,下去便是!”
最后只听展福无奈叹声气,恭敬应是。
我听到门又关上的声音,展福等人离去。
我揽被坐了片刻,过了好久也没听到声响。
安王这是睡着了?
“老实呆着。”我轻声与小黑说。
夜里有些凉,我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到桌前倒了些热水。
耳房与隔壁房间有条暗门,只用帘子隔着。
我一手掀开帘子,另一手端着杯子。
“殿下?安王殿下?”我轻唤两声并没有人应答。
我放下帘子,帘脚随着我走动间的轻风摇摆着。
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打量安王的寝室。
毫无意外,装饰奢华,却又庄严,楠木的太师椅上赫然躺的就是那安王。
安王长手长脚的瘫在椅上也不嫌挤,长睫毛一盖,竟是就这样睡着了。
酒气很重,安王喝了不少酒,安王皮肤本就白暂,酒醉的醺红也就越加明显的呈现在脸颊上。
美人赏心悦目,酒醉的美人越让人心驰神往。
安王俊,但是有那么三分秀气,虽不女气,但看见他脑子里便想着这是个美人。
只是美人虽美,却颇为牙尖嘴利,他突然一睁眼,就看见离得极近的我。
安王迷离的眼眸微眯,哑声说,“你这小丫鬟莫不是想非礼本王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