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被吓了一跳,“夫人竟胡说,都好好的过日子怎么就地没了命呢?再说,还有老爷在呢!”
秋色叹了口气,换了一个舒服的方式抱住儿子,教导香草道:“我先前不也是在好好的过日子吗?可到后来不也是差点儿没了命?不止我,还有我儿子,是差点一尸两命呢!你也别指着你家老爷,要不是他,说不准我还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呢!”
“那个,老爷不也不是故意的吗?”香草想了想弱弱的替艾老虎辩驳了一句。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就差点要了我的命,要是故意的我不得连骨头都没有了!”秋色白了香草一眼,又不满的道:“我说香草,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丫环,怎么一直在替那个负心汉讲话啊?你要是觉得他好就去他那儿好了。”
香草一听急了,连忙举着双手保证,“夫人,我当然是你的丫环,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要是……”
“行行行。”秋色不耐烦的打断香草的誓言,“你和你哥回去老宅一趟,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都拉过来,尤其是那个梳妆盒。这些日子只顾着看我儿子,差点儿把这个正事儿都给忘了。”
“啊?夫人……”香草看了眼窗外有些着急,心想,夫人要是将东西都搬了过来怕是以后也不会回去了。
“你还不快去!”秋色朝她瞪起了眼睛。
“哦,哦。”香草应了声急忙奔着外面跑去。
秋色又扯着嗓子叮嘱了一句,“回去你和你哥离那个女人远一些,惹了她小心挨打!她可是御史府的人,打了你也是白打!”
被秋色抱在怀里的婴儿在此时也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香草远去的背影,心里暗自重复了一句:御史府是吗?然后在秋色看向自己之前重新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艾老虎听完秋色与香草的对话,既觉得有些失望,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依照秋娘的脾气,没有打上门去也算是好的了。听到香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便提前离开了院子。
而在梨花巷的艾府,方素也是一肚子火气。
初到艾家,艾老虎失手将秋色推倒以致早产,她是很高兴的,以为那是艾老虎为了取悦自己而故意做的。可是却不想随后艾老虎就跟着那个要死的女人去了别的地方,一连三天没回家不说,就连派人回来说一声都没有。
当听到秋色产子,母子都被救了回来时,方素气的摔了茶碗,更是对请了御医来的艾老虎恨的咬牙。却不得不对着赶回家休息换衣服的男人笑着说‘恭喜’,原本以为有承禄勾着,怎么也能将艾老虎的人拴回来,却不想一看到承禄艾老虎就在叹气,‘要是那个孩子也这么健康就好了’。
艾老虎更是在下了衙之后就直接奔那个女人那儿去,听说人家连屋子都不让他进,该死的男人竟然宁可在外面挨冻也不肯回家来!方素忍了这么多天的火气,摔碎了十几套茶碗,终于决定今天要和艾老虎好好谈一下。
可是方素做好了准备却迟迟不见艾老虎回来,就在她按捺不住要起身去寻人的时候,周丰来报说,有个自称是艾夫人的丫环叫香草的人了。
“艾夫人的丫环?”方素冷笑一声,伸手看了看自己涂的鲜红的指甲问,“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叫香草的丫环?”
方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火气大,周丰自然也知道,见状忙顺着方素的意思应道:“是。夫人,那小的去把骗子赶出去?”
“慢着,把她叫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找本夫人的麻烦!”方素端起茶碗啜了一口好整以暇的道。
知道这位姑乃乃要找人出气,周丰也不在意,反正倒霉的又不是自己,便出去让香草进来。
“我来收拾我家夫人的东西。”香草对着方素说完就要进卧室。
方素将手中的茶碗直接摔在了香草的脚下,历声喝道:“大胆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入宅行抢,还不给我拿下!”
正要进屋的香草被突然碎裂在脚边的茶碗吓了一跳,听到方素的话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反剪了双手按跪在地上,碎瓷片透过衣衫扎进了她的皮R里,疼的她“啊呀”一声惨叫出来。
“我是来取我家夫人的东西的,你们干嘛抓我?”香草忍住疼痛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还敢顶嘴?”方素移步上前狠狠的抽了香草一巴掌,朝按住她的贾氏和兰嬷嬷下令,“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