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觉得沒脸见我吧。当初我被抓走抵罪时可是沒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秋色一听。也觉着的确如此。却又不解。“那秦氏母子怎么会找來。”
“谁知道。我沒去找她们的麻烦就已经是便宜她们了。她们还敢來找我。可真是找死。”艾老虎不屑道。
“那你当初回來怎么沒找她们报仇。按说她们才是害你的元凶吧。”
艾老虎停顿了一下。“我若是因为她们手里犯上人命就得开始逃亡。就照顾不到晴娘了。而且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只有活着等待死亡的來临才是最折磨人的。死反而是种解脱。”
秋色沉默。她沒有经历过战争。但极品亲戚到是有几个。不过她的芯子又不是本尊。还真沒办法体会到艾老虎那种恨又不能有所为的心情。
“从我在战场上活下來的那天起。我就跟自己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再也不要过那种人不如马的日子了。”说到最后。艾老虎的声音里略有一些颤抖。若不是秋色离的近还真听不出來。
“好了。都过去了。”秋色感觉鼻子发酸。有些心软的去拍他。仿佛母亲安慰婴儿那般。
艾老虎抬手捉住秋色抚在自己身上的手。一用力。将人拽倒。随后抱着她纠缠在一起。在秋色耳边低喃。“别动。陪我待一会儿。”
原本想要推却的手突然停顿了下來。改为环住了男人的腰。秋色第一次主动抱住了艾老虎。
将脸埋在女人颈间的艾老虎怔了一下。随后更加热烈的搂住女人。疯狂的亲吻着她。这一次男人和女人都有些不同。彼此更加的投入。更想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当中去。不觉间。情已动。
而在院子当中。方大嫂好半晌才缓过神來。抖着腿往屋子里走去。临走时让白婆子收拾院子。
早就瘫坐在地上的白婆子看了眼早已不再动弹的死鸡和洒落一地的鸡血。不由再次打了个寒颤。
从这儿以后。不要说再去占秋色的便宜。她看见秋色就尽量躲的远远的。生怕哪一天秋色的菜刀砍到自己身上。而秋色的悍名也不径而走。同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秋色夫妇二人不孝狠毒。将上门求助的继婆婆与小叔子用刀给砍了出去。
秋色还是从听到消息來探望自己的丁大福那儿知道的。她正想着等到晚上艾老虎回來好商量一下事情要怎么办。却不想。刚过晌午艾老虎就一身酒气。怒冲冲的回來了。
“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是第一天上衙得一整天么。”秋色不解的问。随后放下手里的衣服。追进屋里。见艾老虎躺在床上喘粗气继续道:“上午我爹來了。说。现在外面都在传咱们俩不孝的流言呢。”
“我知道。”艾老虎闷声道。
秋色奇道:“你知道。”
过了一会儿。艾老虎低落的道:“今天中午黄师爷找我喝酒。说了这事儿。还说县令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事儿弄平了再去上衙。省的秦氏母子整日在衙门口哭诉。影响不好。”
“那你沒跟他说秦氏做的那些事儿吗。”秋色也觉得气愤。忍不住问道。
“说了一些。可黄师爷说。我回來时。户籍还是落在了艾家庄。还说不管怎样那秦氏都是我的继母。理当对她尽孝。”艾老虎说到后來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
秋色看了看他。打探着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哼。”艾老虎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來。“大不了我不做这个捕快了。我回家种地去。让我去孝顺那个女人。做梦。”又看向秋色。“婆娘。跟我去种地成不。你放心。地里的活儿一点儿也不用你伸手。你只管做饭洗衣服就行。”
秋色笑笑。“我宁可去种地。也不要去伺候那样一个婆婆。”
“好。”艾老虎露出了进屋以來的第一个笑容。“你等着。我这就去牙行那里把地收回來自己种。”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
可他这一走。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才回來。而且脸色更加的难看。一回來就坐到桌边灌了整整一壶的茶水。然后木呆呆的坐到那里。
“喂。艾老虎。你怎么了。去牙行不顺利吗。要是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做小生意吧。”秋色不停的问。又忍不住去推了推他。
艾老虎蓦地抬起头。两眼冒火似的。一把抓住秋色的手腕。紧紧的。“婆娘。不行你跟我去浪迹江湖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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