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丁老汉也不想在这儿待了。原本村里人听说他家在镇子上住有不少还挺敬着他的。可这样一來。面子里子全沒了。刚才那些人鄙视的眼神直刺到他心里。便对丁大福道:“老大。我们也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有事儿让三丫去镇里找我。”
“爷。我奶和我二姑把我娘害成这样。还差点儿害我爹沒了儿子。你怎么说。”眼见丁老汉要溜。秋色蓦地开口质问。
丁大福一直充满喜悦和伤心泪水的双眼也突然瞪向了丁二姑和丁老太。
“死丫……”丁老太刚想张嘴骂人。却在老伴的瞪视下消了音。
只听丁老汉一脸严肃的道:“你放心。这事儿我绝不绕不了她们。回去我就收拾她们。”说完又骂丁老太。“你个糟老婆子。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秋色暗地里撇撇嘴。回去收拾。骗鬼吧。要真想收拾。早就在这里收拾给受害者看了。哪里用得上回去。
丁大福虽然沒有秋色想的多。但他熟知父母的习性。听到丁老汉的话就知道这事儿又要不了了之了。心中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悲哀。为什么无论和谁比。自己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呢。垂下头。看到秋色怀里的老來子。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正当丁大福父女二人望眼欲穿时。周郎中终于來了。
“爹。你快带周郎中去看看我娘。”秋色见丁大福和周郎中进了窝棚。又埋怨一旁直喘气的三丫。“让你去请郎中怎么这么长时间。”
三丫也挺委屈的。“我有什么办法。那牛车怎么赶走的都不快。”
“牛车。”秋色瞪大眼。“先前不是有辆骡车的吗。”
“那拉骡车的师傅吃饭之前就走了。”三丫看到秋色怀里的婴儿。一脸兴奋的过來逗弄。问。“大姐。咱娘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真的。太好了。这下以后咱后也有靠山了。”三丫高兴的道。
秋色看了眼睡着的婴儿。叹口气。“咱娘刚才血崩了。不知道周郎中能不能救活娘哪。”
“啊。娘……”三丫一听吴氏可能会沒命。也顾不上小婴儿了。焦急的等待着周郎中的诊断。
过了好长时间。日头已经渐渐西垂了。周郎中才满头大汗的从窝棚里钻了出來。交待跟出來的丁大福道:“产妇虽然现在是止住血了。但还是不能动。明天早上我再过來一次。而且还得吃药调理一下身体。这钱可不少。”最后说到钱时。不自觉的看向秋色。
秋色越过一脸苦色的丁大福直接道:“钱沒事儿。总得把我娘救活啊。要不这么小的孩子沒了娘可怎么办。”
得了秋色的保证。周郎中点点头。“行。那你跟我回去取药吧。”
“等一下。我去吧。”丁大福突然开口。
于是。丁大福跟着周郎中去取药。秋色和三丫在窝棚里陪着昏睡过去的吴氏和新出生的小弟。
等丁大福回來时已经到了酉时中。秋色看着推车上摆放的满满登登的箱子包袱甚至连吃饭的锅都搬來了。不由张大了嘴。
“早晚都是搬。一顺道儿的事儿。”丁大福这样解释着。
原先对搬家还有些犹豫的丁大福难得这般主动。难道是吴氏的事儿刺激到了他。
看着天色已晚。丁大福对秋色道:“我再搭张床。你跟三丫挤一下吧。”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你跟三丫换着看护我娘。明天早上我再过來。”秋色临走又对三丫道:“碗筷什么的等明天再收拾吧。”
踏着落日的余辉。秋色终于回到了码头。她绕到茶馆的后门。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身后突然传來喊声。
“秋娘子。你等我一会儿。”
秋色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來人她认识。是李掌柜的外甥二狗。他正费力的半托着什么人往这边挪。一边挪还一边念叨。
“你怎么不在前面门脸走了。昨天害我白等了一天。刚才要不是我眼尖。又找不到你了。”
废话。茶馆里现在就秋色自己。她要再从前面走谁给她开门啊。秋色好奇的打量二狗扶的那人。只可惜那人深垂着头。看不清长相。只是觉得他的身形魁梧似曾相识。问道:“你找我干嘛。”
二狗却沒回答。还喊秋色。“你倒是过來帮忙啊。”
秋色见二狗扶着那人确实很费力气。便下意识的上前帮忙。可谁知二狗却突然松了手。那人浑身酒气。似瘫烂泥一般就朝秋色压过來。
二狗早就跑开了。边跑边喊。“秋娘子。虎爷喝醉了。我给你送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