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死死咬着苍白的下唇,明知道此次是鸿钧将她们兄妹从两位祖巫手中救下来的女娲稍稍恢复了一丝气力后便对鸿钧深深叩首。“师尊,求您救救徒儿哥哥!”
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鸿钧心目中恐怕根本没有地位这种东西存在,但女娲同时也明白,自己恐怕根本没有能力让哥哥恢复元气。
所以,面对着唯一可能助自己哥哥恢复的鸿钧,女娲一定要奋力争上一争——哪怕是尊严扫地又如何?所谓的尊严与兄长的安危摆在一起孰轻孰重,女娲当然有着自己的抉择。
然而,面对女娲乞求的话语,鸿钧却是无动于衷。他心如铁石地开口,简单的一句话、六个字,干脆利落地打碎了女娲的期望。
“伏羲性命无碍。”
“师尊……”带着不甘的一声轻唤,却不敢高声。女娲不是不晓事的,鸿钧摆明了不会帮伏羲疗伤的态度,她又如何能改变道祖的意愿?
通红垂泪的杏眸,遍布着泪痕的精致俏脸,女娲几近绝望的眼神根本无法打动鸿钧一丝一毫。
说鸿钧无情也好冷心也罢,即使是跟随了他亿万年的亲传弟子三清兄弟几个,也只有获得了他灵魂法则传承的元始被鸿钧放在了心上。但即使是这样,鸿钧还经常顺手用元始来布布局。
这次鸿钧能出手来救女娲和伏羲,纯属是因为现在这对兄妹还不到死的时候而已。
但即使是这样,他对女娲和伏羲的态度也仅仅止步于救了他们的命而已。想让他额外出手帮他们疗伤——还是做梦更加现实一点。
“女娲,你为证圣位与伏羲擅自违背戒令,夺取息壤杀死巫族大巫零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本为理所当然。然,你我毕竟师徒一场,我不忍见你枉死故出手相助。”
鸿钧的语气平板无波,然而其内容却令本就重伤体弱的女娲越听越心惊。
“但你兄妹此举仍旧属违戒范围之内,故而不可不罚——”说到这里,鸿钧顿了顿,看着猛然抬头的女娲,接下来的话语却是令女娲当场失态。
“你留在紫霄宫禁足三元会,伏羲则由天庭自行看管。”鸿钧一语毕,仍旧昏迷着的伏羲便立时被这一方小世界排斥出去。无论女娲如何攥紧兄长的手也无法阻止这一事实的发生。
“不!哥哥——”形象全无地尖叫了一声,女娲想要抓住哥哥,却只扑了个空。
一双杏形美眸中流露出一种几近疯狂的哀伤与绝望——再一再二不可再三,鸿钧已经站在妖族的立场上出手了两次,如果巫妖再次相战,鸿钧绝不会再度出手。但作为妖族战胜巫族的唯一希望,女娲却被禁足在了紫霄宫。
就算是再不想承认,女娲也清楚地明白。就算是巫族失去了祖巫后土,在面对着巫族的时候,妖族还是没有战胜巫族的可能。
虽然妖族也算得上是天地所眷顾的种族,但它们与作为盘古后裔的巫族在与天地契合这一点上根本没有可比性!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若不是因为妖族族人实在是多,而巫族又一向生育困难,妖族恐怕早就被慢慢磨死了。
可即使是这样,妖族的劣势还是在逐渐地显露出来——巫族十二氏同气连枝,一百零八座巫城更是将所有巫族的散乱游寨牢牢控制在手下。
而对比起巫族,妖族的族众却是各有各的心思。
如果,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巫妖再有一战,就算妖族能够重创巫族,但最后的结局——妖族,或者说是天庭仍旧是必灭无疑啊!
而以伏羲的性格,在她这个妹妹已经成就圣尊之位,自此地位崇高生命无虞的条件下,他必然会参加下一次的巫妖大战——毕竟妖族是在他的提议下出现的、天庭的成长更有他的心血在其中。他怎么可能撒手不管!
可这样……
冷眼看着泪流满面,不住呢喃着“哥哥”的女娲,鸿钧心中却是在打着他自己的算盘。
下一次的巫妖大战必是洪荒势力的一次洗牌。而妖族天庭几乎是在它成立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其最终的下场。不客气地说,妖族天庭的唯一作用,就是用来制衡巫族的。
作为对天庭心存一份责任感的伏羲,会殒落在未来那场大战中的命运明显是既定了的。
至于女娲……
混元大罗金仙的地位与实力,注定了她已经拥有了登上洪荒之巅的资格。而她究竟是作为一颗不可舍弃的棋子,还是作为一颗只能用来博取最大利益的弃子,却还是要看伏羲之死能将她塑造到什么地步了。
若成了,她会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
而若不成……
女娲就注定只是与普通的洪荒生灵相差不远的、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弃子。到了那时,即使你是圣尊又如何?洪荒之中,可是从来都不缺少天资纵横者。他们无法登上圣尊之位的唯一原因,不过是气运而已。
虽然这个事实看上去很是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须知,圣人不仁,以终生为蝼蚁。但在天道的面前——圣尊,同样也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洪荒西域,灵山八宝功德池。
此处乃是西域大能——接引道人与准提到人的清修之所。
但见池边栽种着一株株挂着翠色菩提子、枝叶茂盛青翠葱茏的菩提树,而池内则宝光环绕,金莲朵朵,七彩霞光直冲云霄,好一派祥和安逸之景色。
一袭明黄色长袍,外罩艳丽如火的鲜红袈裟,披垂着一头浅褐色长卷发,眉心生着一点红痣,满身异域风情的高大男子袒露右臂,赤足踩在池中央的金色莲台之上,眉宇间神色略带悲苦地望着遥远的东方。
他就是道祖鸿钧的记名弟子之一,洪荒西域大能接引道人。自道祖第二次讲道赐下鸿蒙紫气之后,他与自己的准提准提道人便一同回到了西域,再无动作。他们此举看似在洪荒大陆逐渐销声匿迹,实则却是在韬光养晦。
就如同三清和女娲一样,西方的这两位大能,同样从属于他们的鸿蒙紫气中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师兄。”
带着仁慈与悲悯音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引得接引回头去看。“师弟,回来了,此行可顺利?”
长及背心的金棕色卷发垂在白底金纹的长袍上,手持一段非金非玉、树枝形状的七彩法宝,腰束玉带,外罩轻罗绰袖天衣,同样赤足而行,面容比之接引道人稍嫌青稚的青年来到前者身边。
“顺利的。”唇角掀起一抹细小的弧度,准提略略颔首,只是在下一刻,他却又重新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眉宇间对了两分忧虑与沉思。“但师兄,我们不能仅仅在西域发展。在当初道魔之战后,西域的灵脉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只在这里发展,我们根本不可能达到振兴西方的目的!”
“……那么你打算去传道给谁?”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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