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到底是戏本,真人可就她面前呢!
冷月拢起头发来,露出一脸得意,“以前跟王爷学……要不是嫁给景翊那个混球儿,不能再住安王府了,我肯定有机会把王爷那些验尸本事全学来。”
楚楚怔怔地看着冷月,盯着她美得张扬侧脸,扫了几眼她那被一身红衣劲装包裹得让人想入非非身子,心虚地抿了抿嘴唇,“你以前……住王爷家呀?”
“住过几年,那会儿就觉得安王府好玩儿,连过年都不愿回家……”冷月漫不经心地说着,扫了眼摆地上三个盖着白布草席,“王爷说都听你,你说吧,先验哪一个?”
“就……就早死那个吧。”
冷月走到其中一个草席前,面不改色地掀了白布,露出一具已经脱干净了尸体,死是个年轻男人,腐烂得斑斑驳驳皮肤下还能看出健壮匀称骨肉。
楚楚跪到尸体旁边,从尸体头顶开始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从头顶一直看到脚趾,脑子里留下居然连一点儿尸体影子都没有。
整个脑壳里就只有一团酸溜溜糨糊。
王爷让冷月住自己家里,住了好几年,还教给她验尸,是不是因为喜欢她呀……
冷月可比自己漂亮多了,还比自己有本事得多,又是大将军女儿,王爷怎么能不喜欢她呀……
是,自己已经是王爷娘子了,冷月也早就是景翊娘子了,可这么想着,心里就是又酸又疼,难受得厉害。
冷月看她直勾勾地盯着尸体,眼睛里亮闪闪,小脸惨白,咬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冷月忍不住拍了拍她肩头,“娘娘……你怎么了?”
楚楚这才倏地晃过神来,怎么看着看着尸体就想到王爷身上去了啊……
“没,没怎么……他死得怪可怜。”
冷月微微皱了下眉头,“那照你看,他到底是怎么死?”说着补了一句,“不是自杀,对吧?”
“不知道……”
楚楚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把尸体翻了个身儿,一寸寸地摸着看着,看着看着神情又恍惚了。
这人身子很细很滑,可比起王爷身子还是差得远了……
冷月王爷家里住了那么久,王爷又那么相信她,她肯定也帮王爷揉过药酒,没准儿还帮王爷擦过身子洗过澡呢……
她懂得多,肯定比自己伺候得好……
王爷肯定喜欢让她伺候……
“娘娘……”冷月好奇地看着她一具尸体上温柔认真地抚着揉着,“这是什么验尸法啊?”
“啊?”楚楚愣愣地看着几乎被自己揉破皮尸体,惨白小脸腾一下就红了,“这是……这是我家家传法子,不告诉别人。”
“哦……”
“你看见,也不能跟别人说。”
冷月认真地点点头,“好。那你用家传法子……查出来这人死因了?”
“就,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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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榻上靠了没多会儿,就听见车门外传来一声沧桑又响亮声音,“末将冷沛山恭迎安王爷。”
萧瑾瑜把身子坐直了些,理好衣襟,才道,“冷将军,请进来说话吧。”
车门一开,钻进来一个披挂整齐老将军,白髯白发,精神矍铄,一手托着精钢头盔,到萧瑾瑜榻前利落地一拜,“拜见安王爷。”
“冷将军免礼。”
站起身来看清楚萧瑾瑜裹着被子靠榻上模样,冷沛山愣了一愣,他印象里,这人身体一向不好,却还从没以这副样子见过人。
看着冷沛山神情,萧瑾瑜带着一丝歉意微微颔首,“偶染微恙,让冷将军见笑了……”
冷沛山忙低头把目光错开,“末将不敢。”
“冷将军,”萧瑾瑜声音平稳清冷,没有一点儿抱病虚弱意思,“我本无权过问战事……既奉皇上之命来此查案,不得不向冷将军请教几句。”
“是末将上书求皇上请王爷来……王爷不辞辛苦至此,末将定全力配合,知无不言。”
萧瑾瑜点点头,沉了沉声,“请问冷将军,这一役若无此波折,单论两方实力,如何?”
冷沛山倏地抬头,错愕地看向一脸平静萧瑾瑜,“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瑾瑜静静定定地看着冷沛山,“我以为已经说得很直白了……我意思是,依冷将军多年征战经验看,实话实说,这一仗要是正儿八经打,我军与突厥,谁输谁赢?”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你摊上大事儿了……
Ps,这两天比较人囧途,没顾得上码字,今天份交得晚,不过已经回到家里,开始过北京时间日子啦,明天一定双补上昨天欠下,菇凉们表急~~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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