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倍。
难以想象这院墙里面是个什么场面。
被这样强烈气味刺激着,萧瑾瑜空荡荡胃里一阵翻涌。
见萧瑾瑜脸色泛白,楚楚紧张地道,“王爷,你是不是已经觉得难受了?要不再等两天,等把这些尸体都规整好了,你再来看吧。”
“不碍事……我只看看那个十字花形擦伤。”
“好,我这就给你找去!”
楚楚转身跑进院子里,从院里出来时候身上套着个黑围裙,脚上换了一双满是泥泞黑布鞋,罩着白布手套手上小心地捧着一条白花花人腿,离萧瑾瑜还两步远就停下了。
楚楚把手上那条人腿小腿前侧转向萧瑾瑜,指着上面一处明显伤害道,“就是这儿。”
萧瑾瑜刚想把轮椅推近一点儿,楚楚忙道,“就这儿看,不能再近了!”
“好……”
萧瑾瑜就原地微探身子,轻皱眉头,看了一阵,道,“楚楚,你帮我看看,这条腿上还有别处有这样擦伤吗?”
楚楚翻来覆去仔细找了一遍,总共给萧瑾瑜指出三处来,大腿上侧,小腿前侧,脚背。
萧瑾瑜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你爹和你哥哥还里面忙着?”
“是呢,还有个三成来吧。”
萧瑾瑜看着她这身很像是那么回事儿打扮,“你去帮忙吧……我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回来。”
“你一个人?”
“嗯……没事,我就出去转转,想点事情……顺便去医馆旁边那个酒坊,看看成亲用酒。”
“好,”楚楚捧着那条光溜溜人腿笑眯眯地道,“等你回来,我给你煮排骨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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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过一次路,萧瑾瑜就把县衙附近大街小巷牢牢记住了,从县衙出来,慢慢绕了近半个时辰,累是累了点儿,但还是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家小酒坊。
上回来时候门锁着,这回来,门该怎么锁着还是怎么锁着。
初三了,附近还是没有一家商铺是开门,一眼看过去,一条巷里店铺就只有酒坊旁边秦氏医馆门是开着。
萧瑾瑜推着轮椅进去时候,秦业正翻着一本医书,一边翻一边认真地抄录着。听见轮椅碾轧地面声响,秦业抬起头来,见是萧瑾瑜,愣了一下,忙从案后站起身来,拱手笑迎,“安公子。”
萧瑾瑜拱手回礼,略带着点儿不好意思地道,“下是来买酒,可酒坊还是没开门……从县衙一路过来有点疲乏,想借秦先生地方歇一歇,讨口水喝。”
秦业看着萧瑾瑜发际周围细汗,“咳,安公子这么客气干嘛……外堂有点儿冷,当心再染了风寒,到后堂坐会儿吧,我给你沏杯茶!”
“叨扰了。”
“别客气,别客气……”
秦业把萧瑾瑜请到后面一间小屋子里,把炭盆摆到离萧瑾瑜近些地方,又端来一杯热茶递到萧瑾瑜手上。
萧瑾瑜抿了抿杯盖,茶特有纯净清香扑面而来,浅呷一口,萧瑾瑜诚心地道,“好茶。”
秦业摆手笑道,“没啥好,就是本地产土货,喝个鲜。”
“确很鲜。”
见萧瑾瑜抬眼打量着自己屋子,秦业不好意思地笑笑,“地方小,寒酸得很,让安公子见笑了。”
萧瑾瑜捧着热乎乎杯子,浅浅含笑,“医馆乃济世救人之处,安某岂敢。还要多谢先生赐药之恩,让酒之恩,赏水之恩。”
秦业正听得脸上直发烧,听到“让酒”俩字,突然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脑子!差点儿就给忘了……上回是安公子我这儿留了银子吧?”
“正是,若是留少了,还请秦先生直言相告。”
“咳,什么留少了!”秦业说着就三步并两步地奔了出去,转眼回来,手里捏着萧瑾瑜日前搁他书案上那块碎银,“那酒本来就是酒坊老板送,当我借花献佛,送给楚家爷爷了……安公子把钱收回去吧!”
萧瑾瑜捧着杯子,一动也不动,仍是浅浅笑着,“给准丈人家送礼怎么能不花钱呢,秦先生就当成全安某吧。”
“一码归一码……你这些钱都够把老王家半个酒坊买下来了,我可不敢拿,你赶紧收着吧!”
萧瑾瑜还是不动,稍稍想了一下,“这样……我向秦先生问些不合医家规矩事,这些钱权当是为安某无礼之举赔罪了,可好?”
听萧瑾瑜说得一点儿都不像是随口开玩笑,秦业怔了一怔,“什么不合医家规矩事儿?”
萧瑾瑜捧起茶杯又呷了一口,看着秦业,平平地道,“安某想向先生打听一个人病情。”
“这……”
萧瑾瑜声音微沉,“若先生实为难,安某不敢强求……只是此人对安某很重要,但因种种误会无法当面探望,甚是挂念。”
秦业轻轻皱起眉头,“照理……当郎中,这些事还真不能随便跟人说,可安公子这样说了……反正安公子也是好意,我掂量着看看,就能说多少说多少吧。”
“多谢先生。”
“安公子是想打听什么人病情啊?”
“就是那日有人来请先生为其出诊吴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六一乐~~群MA~
未来两周是丫头考试高峰期,六门考试两个项目答辩……两周两万榜,于是,随榜咯,望菇凉们见谅~ 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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