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惊堂木。
五个人吓得一哆嗦,半晌那个当账房才道,“小……小们有罪,小们卖肉偶尔……有时候……经常缺斤短两!”
萧瑾瑜轻轻点头,第一次进满香肉铺看见柜上摆那杆秤时候就知道了,“还有呢?”
“还,还有……还有知情不报,隐瞒案情……小们不是有意!实是一时害怕慌了神儿,干了蠢事!王爷饶命啊!”
萧瑾瑜看着下面五个人齐齐地鸡叨米,轻皱眉头,“怎么个蠢法?”
“小……小那天天没亮就起床,刚进院子就看见院子里躺着一颗死人脑袋……那会儿他们四个刚巧来敲我家大门,要把猪肉装车,我怕让人看见说不清楚,一时着急就直接把脑袋埋到院子里了……后来……后来就出了死人肉事儿,小不敢动了……再后来,我们五个被一块儿抓进牢里,我才知道那天早晨他们也自己院子里发现了死人身上零碎,也都一时害怕埋到自家院子里了……”
墙角传来幽幽一声,“这蠢得也太自然了……”
五个人齐齐磕头,“王爷饶命!”
“王爷……这句写一遍行吗?”
“不行。”
“……”
萧瑾瑜轻轻把目光落到一直没有一点儿反应季东河身上,“季大人,你为何跪着?”
季东河慢慢磕了个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季某无能……”
“季大人可想再见夫人一面?”
季东河声音苍凉得像从阎王殿里飘来,“季某无颜再见夫人……”
“没准季夫人还想再见你一面……来人,请季夫人。”
两个衙差小心翼翼地抬着摆好了碎尸蒙上白布担架走出来,每走一步都腿脚发软,生怕一个不小心手一抖,把县令夫人撒一地。
俩衙差煞白着脸走到堂前把担架搁下,一溜烟奔回侧堂吐去了。
楚楚端端正正走到案桌前,有板有眼地跪下来,“楚楚拜见王爷。”
萧瑾瑜脸上冷意被化去了几分,“起来回话吧。”
“谢王爷!”
萧瑾瑜淡淡地扫了一眼埋头跪着季东河,“楚楚,跟季大人细细讲讲,季夫人是怎么死。”
楚楚干干脆脆地应了声是,上前就把白布一把掀开了。
墙角传来明显一声倒吸冷气动静,五个屠夫一眼看见白布下面盖着东西,也顾不得是衙门大堂了,争先恐后手忙脚乱地爬到门口,趴到门槛上就狂吐起来。
连站萧瑾瑜身后俩侍卫脸色都黑了一层。
还没看清尸体轮廓,单是尸体散发出来气味就让萧瑾瑜胃里一阵抽痛,萧瑾瑜一手支着额头默默把目光垂到了身前桌面上。
看季东河跪着不抬头,楚楚便劝道,“季大人,我已经把季夫人身子摆好啦,能缝地方都缝起来啦,回去你再帮她擦洗擦洗身子,套上一身好看衣服,躺棺材里肯定看不出来……你就看看她吧。”
萧瑾瑜禁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上次见这尸体时候还只能看出一个隐约人形,如今虽还是碎得不成样子,可有些大块碎尸已经被缝合了一起,部分被剃净骨头也被肉包裹了起来,手脚头颅也连了相应地方,看着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人了。
这种活儿萧瑾瑜没干过,没法想象她花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心思。
季东河还是不动,不出声。
楚楚低头看看那个不管她怎么修补还是支离破碎漂亮女人,抿了抿嘴唇,“你不想看就算了……”
楚楚扯起白布仔细地把尸体盖好,看着季东河认真地道,“季夫人是被一个又尖又长又硬东西扎透喉咙死,伤口上印子是从右往左偏,杀季夫人应该是个用右手拿东西人。”
季东河仍是一动不动。
楚楚接着道,“季夫人死前被人用钝物击打过,身上能看出来几处瘀伤,死后被人分尸,一块块割开了放进肉铺冰窖里,后来一部分被冻冰窖里,一部分被卖出去了,虽然又找回来了一些,可还有一些没找着,可能已经被人吃了……”
门槛边呕吐声又是一阵此起彼伏,季东河还是僵僵地跪着,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王管家身子微微发抖。
“还有……季夫人头,手脚,一部分骨头,全部内脏,都是后来那五个屠户家院子里挖出来,刚才他们自己已经说过啦。”
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季东河,楚楚咬咬嘴唇,扭头看向萧瑾瑜。
萧瑾瑜对她轻轻点了下头,目光一沉对季东河道,“季大人,你对季夫人死因,可有什么看法?”
季东河一动不动,哑着声音开口,“季某无能……”
“据王管家和季府丫鬟讲,季夫人回娘家前一夜与季大人大吵了一架,不知因何起争执?”
“夫妻琐事……”
“后来为何不吵了?”
“吵够了……”
“据说夫人当夜哭了很久,次日清早管家送她上马车时候还是哭着,季大人就不怕夫人回娘家告你一状?”
“习惯了……”
萧瑾瑜声音一沉,“季东河,你开不开口都是一样……单凭你蓄意谋害本王,已足够你全府人掉脑袋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好多坏人,王爷要一个一个地抓~ 先揭晓季大人是碎尸案真凶咯~ 给猜对菇凉们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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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Ps:这期大图榜,2字,于是,乃们都懂……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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